对面的宣花大斧,重重的砍了下来,陈武一惊,心中的杂念,顿时消散~瞬间,陈武便是将手中的点钢枪一横,高举过头顶~~
“铛~”
顿时便是一声沉重的金铁交击之声,得亏陈武的点钢枪,浑身全然由上好的镔铁所打造,否则若是以木做枪杆,只怕是早已化作了两截。而此时,陈武也是不敢有半分懈怠,那沉重的大斧,重重砍下,携带着巨大的惯性,去势几近无可匹敌。陈武手臂上的酸麻,却是已然昭示,此子,力量已然不在他之下。
刹那间,陈武更是将其狠狠的挑起,顿时两人便是错身而过。已然是第一个回合了。看似平分秋色,不过却是陈武已然是落了下风。陈武心中也是一惊,战前的那些杂念,已然是完全抛开了,必须拼力一战了。而且,拼力一战,也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力气够大的啊~接某第二招~”话音未落,陈崱便是再次挥舞着宣花大斧,扑他而去。明明项羽自让他撑够二十合,但是,他却是要化守为攻。项羽也是露出赞赏之色,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一味的死守,只会是落了下层~
陈武也是毫不保留,当下也是大喝,便是提着点钢枪,快步扑了上去~
倏忽之间,两人相交,陈崱长啸一声,使全身力气一戟斩出!足有丈余长的宣花大斧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寒芒,尤如一条奔腾的巨龙、挟带着惨烈的杀伐气息横劈而去,陈武也是怒目圆睁、表情狰狞,强壮的臂肌肉霎时块块坟起,炸雷般的大喝声中,毫不逊色的点钢枪已经毫无花巧地迎了上去。
“咣~”
宣花大斧与点钢枪毫无技巧的碰撞在一起,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中,陈武险些被这横来的巨力所劈倒,而那陈崱,却是在那点钢枪强大的反噬之力下,也是站立不住。
两人很是默契,急忙错身而过。陈崱回头,却是觉的两臂酸麻,力不能兴,平日里觉得很是轻盈的宣花大斧,居然也是有些沉重。心中大为震惊,不过嘴上却是不肯服软,直叫道,“就尔等这样,还能上阵杀敌?如何?这一斧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哈哈~”
陈武却是也是大为震惊,虎口处,竟然有了丝丝血迹。这并非是说陈武力不能及,而是宣花大斧横劈过来之时,已然是有了很大的速度,而陈武却是要将他反噬回去,学过物理的都知道,在哪一瞬间,陈武必定是施加了极大的力气。
但是,陈武目光一转,却是见到陈崱的宣花大斧是拖在地上,而非像刚开始一样挥舞自如,顿时便是明白了过来,也是开口道,“足下,只怕是不比某好受吧?”
一侧,项羽却是全然洞然于胸。二人自怕都是手臂酸麻,不得再战,趁着说话的机会,便是抓紧时间,舒缓手臂。
不过项羽却是有几分赞许,这陈崱如此悍勇,当真是一员骁将啊。不说别的,就这陈武的份力道,除了他项羽,可反噬,英布可勉强接住以外,再无第三人可接。但是,居然在这小小的越寨里,可得如此悍将。项羽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来,有这么一位主。
项羽便是可以断定,这个人原本的历史上,绝对是被埋没了。项羽不由得想到了后世及其有名的一句话,高手在民间……
长城北,汉军大帐。
帐下,那员汉军斥候小校更是跪地多时了,然则,汉王大帐之中,却是依旧是一片寂静。
良久,刘邦方才开口道,“子房,斥候小校都说了,匈奴,马皆瘦马,人皆老弱,其众更是远远不及我,又何必阻挠我大军进军?”
“禀大王,匈奴冒顿此人,乃草原不世出之枭雄,短短数年,便是一统大漠南北,若是真如此言,冒顿又是凭何弹压草原其余各部?”张良皱眉道。
“或许,匈奴的精锐都去阻拦燕赵大军去了,因此,在我方向只有老弱。”刘邦依旧道,“若是我军慢了片刻,只怕是要么燕赵大胜,取了河南地;要么燕赵大败,匈奴主力,正蜂蛹而来。再迟一步,只怕是两路大军,都为匈奴各个击破啊!”
听得此言,在帐中的赵将赵苛脸色一变,但是也不好说什么。连赵王都是汉王的女婿,他安能多言?
张良却是没有说话,而是再次逼问那小校,“尔可看清楚了,真是只有老弱?匈奴没有伏军?”
“禀军师,末将以人头担保。匈奴马皆瘦马,人皆老弱,其部众更是远少于我。”那斥候小校登时也是无惧,更是抱拳铿然道。
“子房,你都听到了吧。匈奴不过如此,至于你说的,设下埋伏,就匈奴那些没开化的胡种,只怕是连埋伏是啥都弄不明白吧。”刘邦笑道。
“是啊,军师,出兵吧,此战必胜。”灌婴也是出声道。
“军师,出兵吧。末将愿为先锋~”吕台也是抱拳铿然道。
张良见此,正欲开口在劝,却是陡然听得刘邦拍案道,“子房,孤意已决,立刻出兵,击败匈奴,克复河南地~”
张良闻言,却是焖然一冷,但是刘邦却是已然做了决断了。
张良顿时,便是计上心来,“禀大王,不若将大军分作数队,分批进军。若是匈奴兵少,且多老弱,则前军便是可定。若是匈奴有伏,这后军可接应,不会孤立无援。”
“善,就依子房此计。”刘邦顿时便是喜道,“灌婴,率三万骑为前军,先行进军;吕台,三万骑随孤,为中军;赵岢,率三万赵骑,为后军。各军分开三十里,依次进军。”
登时,便是见那吕台,灌婴,赵苛三将,一齐起身,高声唱诺。
汉军大营北,约莫二百里处。
楼烦王却是在一座山上,看着楼烦大军,在不断的伪装,那状态,不像是在诱敌,而像是~~像是在打伏击。
山谷口,便是不过数百老弱,还有近万头牛羊。但是在这谷中,却是埋伏着八千娄烦战骑。想不到,昔日强横一时的娄烦部落,居然只剩下了区区八千战骑。
“大王,这不像是在诱敌,反而是像在打伏击?大单于的指令,可是诱汉军入围啊。”娄烦的小将,也是楼烦王的副手,骨力突却是疑惑道。
“这不是在打伏击,这是在诱敌。”楼烦王说到,“在草原上,用一只受伤的羊当诱饵,却是更容易抓到狼。”
“可是,大王,这和我诱敌有何关系?”骨力突挠着脑袋,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