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想了想,也对,换成楚砚秋留下总没错。楚家小少爷备受家主器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楚家总不能不管他的死活。
正待拉了楚砚之过来,却有个血阁门人过来道:“阁主,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外面这位听说就是楚砚之的亲生母亲,哪家的母亲能看着自家孩子受苦?要我说,她保不准是想趁机害死楚砚秋,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啊。”
唐瑛听了忍不住一拍大腿。
对啊,外面那个是楚砚之的亲娘,谁亲谁疏还不清楚吗?
“好小子,险些上了你的当!”
唐瑛二话不说拎了楚砚秋就走,没看到背光而坐的楚砚之脸色惨白。
大门打开,只见此时大雨已住,门外站满了楚家人。
唐瑛扭着楚砚秋出来,看到弓箭手密密层层步了三排,不禁怒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那儒雅女子忙令众人收回弓箭,笑道:“别误会。”
站在她旁边的是个模样英武的中年女人,她见楚砚秋出来,便连连招手:“砚秋,到二姨娘这边来。”
那边唐瑛一松手,楚砚秋就向中年女人怀里跑去,女人一边帮他解穴松绑一边道:“害怕了吧,以后出门要和家里说一声啊。”
楚砚秋听姨娘柔语安慰,一时又想到在血阁所受的苦,不由呜咽起来:“二姨娘,他们绑我欺我,你杀了她们给我出气!”
唐瑛撇撇嘴,心想到底是宠坏了啊,却不想再多纠缠,道:“人也放了,你们也该信守诺言吧。”
“自然。”中年女人点点头,一挥手,冷声道,“放箭!”
唐瑛不料她骤然发难,大惊之下急急退进大殿,下令关门,亏得她反应敏捷,不然早已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混蛋!既然你们楚家言而无信,我先杀了你!”唐瑛大怒,竟一把将楚砚之拽起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楚砚之顿觉呼吸困难,下意识地挣扎,却道:“你那时说放人又反悔,不也是言而无信?”
唐瑛气得脸色铁青,终于狠狠把人掼在地上,楚砚之一头撞到桌案,额角流血不止。
“堂主,横竖都是死,咱们拼了吧!”
“是啊,总好过坐以待毙!”
“堂主,下令吧!”
唐瑛环顾众人,见堂中好手已折损大半,剩下的也都身负重伤,心知今天难逃一死,心底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壮。
“好,今日就搏上一搏!”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卷起袖子,将左腕刺破,见鲜血涌出,便道,“不管是生是死,喝过一口腕中血,来世还做姐妹兄弟。”
血阁众人见她如此,都是激动不已,也纷纷拨出佩刀来效仿,然后几十个人相互就着对方的手腕饮血。
“算上我一个。”
唐瑛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只见楚砚之右手上执了把匕首,左腕也正淌出鲜血。
“你……”
楚砚之笑笑道:“都要死在一起了,还要分血阁人和楚家人吗?”
唐瑛一愣,随即道:“也对,不管是血阁的还是楚家的,都要同生共死了,来世就做姐妹兄弟吧。”
两人互饮一口腕中鲜血,相视而笑。
总是到了生死关头,才知道在此之前所介意的,大都是一些无需介意的事情。
“怎么回事……”
萧琮皱了皱眉,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也像被火灼烧一般。
朦胧间看到一群人割破了手腕饮血,隐约想起凤九曾提起过,那是血阁人所信奉的一种神圣仪式。他们认为一旦两人互相饮了腕中血,就等同于完成了来世重逢的约定,或是兄弟姐妹,或是夫妻亲子。
萧二听到萧琮说话,喜道:“少主,你终于醒了!”
其他三人也闻声聚拢过来。
萧琮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着,转而看四家将她们也是一样的情形。
萧四便将事情始末说给她听,这时,却见唐瑛忽然过来,三下两下替五人斩断了麻绳。
五人不解。
唐瑛道:“多个人多份力气,不想死的话,和我们并肩作战吧。”
萧七呵呵两声,道:“就算活着出去了,也一样要被你交给冷寂云处置。”
“小七!”萧四忙着打圆场,“出去的事出去再说。”
可萧琮已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意思?”
四家将支支吾吾说不清,萧琮只得去问最藏不住事的萧七。
“你听了别动气。”萧七见瞒不住了,也只好如实相告,“其实……咱们被抓来血阁,全是冷寂云的意思。”
此言一出,四家将都是小心翼翼地去看萧琮的反应。
不料萧琮只沉默了片刻,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只想知道拔出来这个词有啥可和谐的…… = =
系统乃太不cj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