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吩咐了只是一碗普通棉,可御膳房的人又哪敢对未来大魏的天做碗普通的面,都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领,连这碗面用的汤,都是用了二十多个老母鸡吊了好几天才炼成的精汤。原本没什么胃口的盛明珠闻着这个味儿,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那面分量也不少,管平知道盛明珠是个什么胃口,恰好自己也忙了一整日,没吃什么东西。便让旁边的宫女给两个人都盛了一碗。这样的天气,用一碗热面,便似是极品的美食了,也好像普通的小夫妻一样。
盛明珠与管平正用着,外头却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早上刚出了太子那等子事情,如今宫人们的心都吊着呢,眼瞧着有人慌慌张张的,都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
管平将盛明珠挡在身后,怕她吓着。又看着那进来的宫人,“什么事儿这么慌张?”
“是七王爷府中出事儿了,七王妃如今难产。七王爷来请太医过府中,奴婢便连忙过来请侯爷的意思。”无论如何都是上了玉蝶的王妃,而且江润言还是郡主,长公主如今在大魏那也是谁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去太医院请太医。”
管平眉头稍皱,太子刚去守皇陵,又出了这种事情,罢了他又起身,“本侯也去。”
盛明珠想了一下,这江润言怀孕到如今也不到六个月,怎么可能如今就生产,还难产,怕是出了什么岔子。倒不是幸灾乐祸,如今自己个儿也怀着孕呢,盛明珠还想积德,又想凑过去看看,怕自己以后生产时出了什么岔子也没个经验。
“天太晚了,你该早点休息。”管平听着她要去,首个反应就是不妥。
盛明珠道,“住了好几日太子府,本就不习惯,如今还要住在宫中,我这认床毛病你又不是不知,今儿个夜里估计也是睡不着,还不如出府,你顺道送我回家。”盛明珠这样说,管平想了想,也没有在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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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润言如今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小腹中简直像有人用刀搅着一样。
魏祀在她身旁,看样子也很着急,“太医还没来么?快去催!”
之前倒是有流传出江润言腹中骨头非魏似的流言,可到底民间是没几个人信的。毕竟天授皇权,如今皇室血脉在众人眼中还是高贵的。连着府中下人也不知道,只是江润言疼的说不出话来,偶尔看着魏祀的眼神,是冷的。
很快江润言旁边伺候的丫鬟便跑着进来了,道,“王爷,定国侯来了,还带着太医。”
江润言握着被子的手陡然松了一下,可疼痛很快又密密麻麻的侵蚀了她。
魏祀去宫中请了太医,便是为江润言的死报备一下,却没有想到居然召来了管平,虽说觉得没有什么影响,但还是怕出什么岔子。便也到了屏风之外,冲着管平拱手,“只是内子生产,倒是不好劳烦侯爷亲自来。”
管平只看了眼他,又招呼旁边的太医道,“先进去看看王妃。”
等太医进去之后,才道,“如今我夫人也有孕,先来王爷这里借着经验,免得以后出什么岔子。”说道这里管平眉头又皱了起来,蛮想收回自己之前说的,出什么岔子这句话。
盛明珠被人伺候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屋里的血腥味儿便是隔着屏风都能传出来,还十分浓郁。盛明珠顿时有些忍受不住的反胃,同时心里也多了些莫名的恐慌,用帕子稍微掩着口鼻。
魏祀一旁与管平聊了几句,便接不上话来,只等着太医出来。
那太医进了屋子便摇了摇头,单看血流了这么多,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只看郡主这条命,还能不能留住了,想着又走过去,耷拉起江润言的眼皮——她早疼了许久,如今疼的坚持的力气都没了,太医瞧了眼她的状况,眼眶乌黑,指甲也带黑,是意外还是被人下毒,很明显了。
“太医,我家郡主怎么样?”旁边伺候的连忙问了一句。
“你是七王府的丫鬟吗?”那太医问道。
丫鬟点了点头,“我是郡主的陪嫁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