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南宫曜对着上官嘉懿冷冷的说道,整个人大踏步的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喷到太虚道长的脸上,用力一撕,仙风道骨的道士脸上一层薄薄的假面就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三十多岁的男人的脸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包括太虚道长本人都惊呆了,然后假道长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皇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晋王殿下用重金收买了草民,草民才对皇上动了手脚,事先草民并不知道下咒用摄魂术控制的人是皇上啊,如果知道就是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干这么做啊。”
皇上整个人脸色铁青,死死的瞪着假道长和上官嘉懿,周身笼罩着一层腾腾的杀气,“很好,你们竟然将朕当成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真是好得很,看来你们真是活腻了。”
上官嘉懿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完了,被拆穿了,父皇一定恨死他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死?
皇上气得猛的走到上官嘉懿的面前,一拳又一拳狠狠的打在上官嘉懿的嘴角,打得上官嘉懿疼得哇哇乱叫,尖锐敏感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他一面躲着一面哭着喊道,“父皇,别听那个假道士胡说,儿臣没有收买他,绝对没有。儿臣当时也是急得没有办法了才想让太虚道长来做法让父皇快点醒过来,哪里知道他是假道士啊。他伪装得那么好,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啊,父皇请你明察啊,儿臣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这样做啊,真的不敢,不要再打了,很疼啊。”
上官嘉懿嘴角都流血了,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那股味道真心不怎么好,他现在又是害怕又是后悔,对南宫曜更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都是这个混蛋,让他设计得如此严密的计谋拆穿了,南宫曜,我和你势不两立!
皇上打得累了,气喘吁吁的坐下来休息,瞪着上官嘉懿的眼神除了愤怒更是多了一抹厌恶,“朕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出来。早知道你是现如今这样的德行,当初就应该把你直接掐死算了,省得现在还想弑君夺位!”
上官嘉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不顾脸上被打得乌青一片,气急败坏的窜到假道士的面前对他就是一顿胖揍,恶狠狠的说道,“臭道士,本王什么时候给你重金,什么时候指使你用摄魂术害了父皇。明明是你自己这么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现在阴谋被人拆穿,你又将这一切都推到本王的头上来,本王看你真是活腻了,信不信本王立刻送你上西天!”他真是气得快要发疯了,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当初的事情不是他出面,而是让隐藏在暗处的死士去牵线搭桥,不然现在真的就是一点后路都没有了。
“晋王殿下,你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明明就是你让我给皇上作法让皇上昏迷不醒的。怨灵附着在雨薇姑娘的身上释放怨气向皇上索命的说辞也是你告诉我的,雨薇姑娘面相不好会影响皇家气数的话也是你让我这么说的,到出了事情的时候你就不承认了,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我如果不是收了你的重金,我会用那样的手段去陷害杨雨薇姑娘吗?我跟她又无冤无仇的。”假道士抱着头痛哭,一边还不忘拖上官嘉懿下水。他看得很明白,得罪了皇上他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拉一个人下水,说不听皇上看在他受人指使的份上能网开一面饶了他一条生路。
“够了!来人,将他们拉开!”皇上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对着殿内的内侍厉声命令道。
很快上官嘉懿和假道士就被人拉开了,两人脸上都挂了彩,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狗胆包天,连朕都敢陷害,简直罪无可恕,将他拖下去仗毙!”皇上指着假道士怒道,脸上布满了厌恶。他竟然被一个假道士蒙蔽至此,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把他当猴耍很好玩是吧,那他就让那臭道士丢了性命,让他知道谋害当朝天子是个怎样的罪名!
“皇上饶命啊,草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草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皇上放草民一条生路吧。”在死神面前,假道士终于支撑不住,悔恨痛哭。早知道如此,他一定不掺和进来,现在倒好,荣华富贵还没有捞到,倒是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他怎么那么命苦。
“你对朕使用摄魂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想要谋害朕的性命怎么没想到,现在后悔,现在痛哭求饶,不觉得太晚了吗?”皇上难掩心里的厌恶,大声说道,“拖下去仗毙!”
“皇上且慢。”南宫曜出声阻拦道,那假道士眼睛里迸射出一道晶亮的光芒,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求救的看着南宫曜,希望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能救他一命,他是真的害怕了。他还那么年轻,还不想死啊,他还想好好的活着。
“怎么,南宫曜你也拦着朕处死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皇上的雷霆怒火蔓延到了南宫曜的身上,大有南宫曜若是再敢多说一句,他就掐死南宫曜的架势。
“当然不是,这假道士敢谋害皇上,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不过皇上中了摄魂术,是被这个假道士下的,在摄魂术还没解开之前,微臣觉得还是暂时留他一条性命比较好,省得造成无法预测的后果。为了皇上的性命安全着想,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为好。”南宫曜小声的解释道。
皇上脸色稍微好看了些,“那就暂且饶了你一条狗命!你是怎么给朕下的摄魂术,还不快给朕解开!”
假道士嗅到了一丝生的希望,“那请皇上先下一道圣旨给草民,饶草民不死,草民立刻解开摄魂术。要知道草民下在皇上身上的不止是摄魂术,还有别的傀儡巫术,只有我能解开。若是皇上不肯放草民一条生路,草民是绝对不会解除那些术法的,大不了最后大家一起死,有皇上为我陪葬,我也值得了。”不然等到他解开了下在皇上身上的那些巫术,皇上转身就把他处死,他只能去地府报道了,到时候连哭都没地方去哭。
“你倒是会提条件,你觉得这时候有谈条件的资格吗?立刻解开下在朕身上的巫术,惹怒了朕,你会知道求死不能比死还要可怕!”皇上压抑着怒气说道。
“那也有皇上陪葬,黄泉路上不孤单,我就算多遭受些痛苦又怕什么呢?皇上,草民只要一道求生的圣旨那么简单,反正皇上现在也没有任何事情,不就是多睡了两天一夜吗,就当做休息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假道士手里握着一个筹码,心里也不慌乱了,他不相信皇上不想活命,想要去死。
“你跟皇上谈条件实在是愚蠢至极的做法,识相的就快点给皇上解开他身上的各种巫术,威胁皇上的性命,普天之下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做得出来,真不知道应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嘲笑你的愚昧无知,快解开吧。”南宫曜蹙着眉说道。
“我只想活着,能活着,我就愿意解开皇上身上的各种咒术,不能,大家一起玩完,没有商量的余地。”假道士一脸无赖样,气得皇上真想立刻将他千刀万剐。
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皇上不肯下圣旨,那假道士不肯解开巫术,气氛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殿内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