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枪声了。

正在奔跑的人应声倒地。

很显然波洛维奇这里也发生了无声的搏斗，但是高扬不知道搏斗的双方都是什么人，跟踪者可能是波洛维奇的人，也可能是追踪波洛维奇的人。

高扬停下了脚步，把枪对准了波洛维奇，而冲出咖啡馆的波洛维奇也发现了高扬，然后他随即把枪对准了高扬。

高扬和波洛维奇都瞄准了对方，但他们都没有开枪。

巴甫洛维奇停下了脚步，先把枪对准了波洛维奇，但随即把枪对准了拿着手枪的三个人。

高扬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有信心在波洛维奇击中他之前打死波洛维奇，因为他是枪神，波洛维奇不是，而巴甫洛维奇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同样没有急着开枪，而是静观其变。

三个开枪的人跑到了那个逃跑的人身侧，一个人伸手摸了摸中枪倒地者的脖子后，抬手在倒地者的后脑勺上补了一枪，然后站了起来，缓缓的靠近波洛维奇的同时，举枪对准了高扬。

高扬身后有人陆续赶到并举枪，波洛维奇身后也一样。

高扬和波洛维奇静静的举枪对视着，两人相隔了二十来米，都是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

双方谁也没人说话，街上的行人尖叫着四散奔逃。

高扬是双手持枪的，他慢慢的，特别缓慢的放开了托着右手的左手，将左手拿开后，缓缓的向后招了招手，而波洛维奇明显的松了口气后，把头向后偏了一下。

再次和波洛维奇对视了一眼后，高扬扭头就走，在急急的跑向亚克的同时，低声急道：“黑魔鬼没暴露的人继续潜伏，看看是谁来收尸，暴露的人马上离开，快！”

等到看着波洛维奇同样是扭头疾奔之后，巴甫洛维奇收枪，低声道：“留下两个人监视。”

高扬再次跑回了亚克身边，看着满手失血的阿尔伯特和安迪何颤声道：“能活吗？”

“能！”

说话的竟然是亚克。

无力的翻着白眼看了高扬一眼后，亚克苦笑着道：“抱歉，失手了，我实在没办法再留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