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不知道十三号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觉得或许有讨价还价的可能，于是他想了想之后，沉声道：“我只有一千两百万美元左右吧，应该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哦，还得减去一百万，因为我需要付墨菲一百万美元的咨询费，我保证我没说谎。”

高扬耍了个小花招，为布鲁斯复仇这事儿，是撒旦一起掏钱的，大家有多少钱拿多少，但是高扬只说了自己有多少钱。

十三号把头一点，道：“没钱就没办法了，一千一百万就一千一百万吧，我接了。”

高扬觉得清洁工从来不还价的，但他没想到，他不仅还价成功，还狠狠的把价格杀了下去，可是十三号的态度，却让他好像觉得自己才是上当的那个人。

这就像是个小店买衣服，老板张嘴要五百，买家还价一百，老板高高兴兴的答应了下来之后，让买家觉得杀的还是不够狠，该报价二十拿走一样。

好在十三号紧接着的一句话，让高扬觉得自己才是占了便宜。

“其实我每次出手，要价从来不低于三千万，不过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而我现在需要用钱，少点就少点吧。”

高扬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名声，好吧，既然你接受我的报价，那么我们成交。”

十三号主动伸出了手，和高扬握了握。

高扬发现十三号的手又细又长，像个女人的手。

握过手之后，十三号一本正经的道：“现在开始，我开始为你工作，既然你已经成了老板，那么有什么疑问你可以提，能说的，我会详细解答。”

高扬立刻道：“你说你会化妆，那么你的化妆术厉害到了什么程度，嗯，还有个问题，狮子，或者美杜莎，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十三号笑了笑，道：“你越界了。”

高扬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

高扬觉得狮子和美杜莎应该就是清洁工了，如果十三号不认识他们，会对狮子和美杜莎这两个词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或者直接说不知道就行了，但是十三号说的却是他越界了。

十三号再次笑了笑之后，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美杜莎，她和我的化妆术是同一个人教的。”

高扬瞪大了双眼，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的太惊讶的，可惜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

十三号慢慢的道：“我的化妆术评语是优秀，美杜莎的评语也是优秀，现在你应该对我的化妆术处于什么水准有了大概判断吧。”

高扬点了点头，道：“谢谢，我没想到你会告诉我。”

十三号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说的这两个人，他们不属于清洁工，所以我可以说，只要不涉及清洁工的秘密，我都可以说。”

高扬有判断错了，他失声道：“不是清洁工！”

十三号不以为然的道：“他们是杀手，一直都是，而我，曾经和他们属于一个组织，不过后来呢，我加入了清洁工的下属组织，而他们没有，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高扬想了想，发现他的脑子有点儿乱，因为巧合和十三号给他的震撼比较大，吐了口气之后，高扬摇头道：“我暂时想不起来该问什么，嗯，或许我们该说说关于行动的事，你现在明白是什么样的任务对吗？”

“是的，我大致了解，不过现在不是谈行动的好时候，我需要经过研究。”

高扬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么，我什么时候付你钱？”

“事成之后，这是规矩。”

高扬笑了笑，道：“好吧，或许我们现在该聊一聊，哦，你已经吃过了，而我还没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现在吃点儿东西。”

十三号一脸严肃的道：“吃饭很重要，你当然可以吃饭，我喜欢看人吃饭。”

叫过了服务员，在那个女招待对着十三号傻笑时点了些吃的之后，等着服务员离开，高扬笑道：“你刚才说我是个有钱人，但现在我已经是穷人了，因为我得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哈哈，开个玩笑。”

十三号一本正经的道：“好吧，我请你吃饭，另外，我有个习惯或者说愿望，你要能满足我的愿望，我不仅不会要你的钱，还能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如果你觉得我的钱不够，那么，我可以给你做任何事，是任何事！”

高扬好奇的道：“你有什么愿望？”

十三号沉声道：“吃饭很重要，非常重要！而别人的愿望，尤其是不可能在你身上实现，从而能让你省去一大笔钱的愿望，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应该先解决重要的事，然后再问我我的愿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