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2 / 2)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抱抱你。”雷军换了哀求的神色。

看他这副可怜模样,齐悦心底再次一软,其实她也舍不得他,要不就给他抱一抱?

这一迟疑,人就落入他的怀里,坐在他绷紧的大腿上。

“我还想亲你。”男人得寸进尺,见她变色,立马保证,“就跟以前一样,不会过线的。”

齐悦觉得自己的底线一降再降,这可不妙,但当他的气息笼罩她时,她又舍不得推开。

他的吻一开始很温柔,温柔得她沉溺其中,但很快又凶猛起来,她招架不住,如一艘小船被汹涌的海浪拨弄又掌控着,沉沉浮浮。

又如喝了烈酒,渲染又陶醉,渐渐连意识都模糊了,两只手无力地攀附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胸口一凉,意识有一瞬的清醒,才发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上衣被解开了三颗扣子,衣领被扯开,他的头埋在她雪白的胸前,忽然张开口轻咬在她胸前起伏上。

这一瞬,那酥麻奇妙又陌生的感觉如触电一般从头蹿到脚趾,她叫了一声,声音又软又娇,这让她满脸通红,也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在发生的事,她脸上血色一下子褪了下去。

一把推开胸前的男人,扯过衣襟想要扣好衣扣,只是她的手发软,发抖,半响都没能扣上一颗衣扣。

雷军被推开的那一瞬,体内的血液如脱缰的野马在奔腾,奔腾到腹下的某处,硬的发疼,但当目光触及她发白的脸,看到她哆哆嗦嗦的系扣子,如一盆凉水浇在头顶上,所有的欲望顷刻间退散。

“对不起悦悦,我错了。”雷军声音发哑,伸手把他刚刚接下的衣扣一颗颗扣上,直到扣到最后一颗,他依然没有听到她的回应。

抬起头,望见她紧抿着唇,杏眸水润,目光却茫然的不知落在何处。

心猛的沉到了谷底,慌乱地哀求:“你要生气就打我,你打我好了,千万别不理我。”

他抓起她的手猛的往自己脸上扇去,啪的一声脆响,好似将她惊醒一般,齐悦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她抽回了手,哑着声问他:“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雷军一脸苦涩:“对不起,我对自己的自制力太过自信。”

齐悦怒了,用力的拍打他的胸口:“你个骗子,你是个大骗子!臭流氓!我再也不要信你!”

她的声音压抑又嘶哑,她刚刚真的吓坏了,她怕他停不下来,她怕自己拦不住他,她怕急了……

拳头嘭嘭砸在身上,肉有些疼,但雷军松了一口气,肯生气,肯理他就好。

但旋即又心疼起来,他握住她的手道:“我肉硬,你砸得手疼,我替你打好不好?”

他说着,自己握拳砸自己的胸口,砰砰的声音,比齐悦刚刚动手要重很多,他额上青筋都蹦了出来。

齐悦吓了一跳,顾不得生气,连忙握住他的拳头:“你不要命了,不知道自己的伤还没好吗?”

雷军咧嘴:“你还生气吗?”

齐悦愣了一瞬,抬手砸了他肩膀一下:“气,我都要气死了!我知道你就仗着我心疼你,你就使劲的欺负我。”

说着话,她的眼圈都红了,雷军连忙抱住她:“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你只管欺负我。”

“我欺负得了你吗?你人高马大的,皮又硬的很,打你一下反倒震得我的手疼。”齐悦满心委屈,又忍不住砸了他的后背两下,就算自己手疼,也要砸疼他,哼哼。

她那两拳对雷军而言,不过如同挠痒痒一般,只他知道这事不能说,不然他的小姑娘更哄不好了。

他抱着她,轻声哄着:“都是我的错,怪我的皮太硬,你还不解气,我给你拿棍子来。”

其实,齐悦心底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事情到这一步,她一开始的放任态度也要承担部分责任。

想明白后,她一把推开他:“我不想打你,也不信你,我要回黄家。”

说完起身就走,奔向紧闭的房门。

第256章能陪我睡一会吗?

身后响起脚步声,齐悦的心提到嗓子眼里,男人却一步越过她,伸手打开了门,侧头对她道:“我送你回去。”

齐悦虽然惊讶他态度的改变,但能离开这个屋子她还是很高兴的。

很多时候,人不能太过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所以避免容易犯错的地方,还是很重要的。

出了院子,夜风微凉,天上的月亮很圆,洒在人的身上,如镀上了一层清辉,好似把刚刚的暧昧全都冲散了,齐悦大松了一口气。

雷军牵起她的手,她也没拒绝,并肩漫步踏在月辉上,好似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刚刚屋子里的纠缠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惜,独院离杂院不过百米,两人的速度不快,但一分钟后还是抵达杂院门前。

雷军的脚步顿住,他侧头凝着她,声音有一丝忐忑:“你明早还会来找我吗?”

“是齐悦回来了吗?”

恰在这时,杂院里头,杨素丽朝外问了一声。

齐悦应了一声:“师娘,是我回来了。”

说着她甩开雷军的手,疾步往里走,但走到半路,她猛地回头,望见男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些落寞,心一软,冲他道:“我不会言而无信。”

说完甩着辫子跑了进去,这一次再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雷军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他笑得有点傻,眼底的光却溢出来,比月辉更盛。

他站在门口,望着齐悦跟杂院里乘凉的人打招呼,看见她跟杨素丽说话,看着她进了屋子,她的房间的光亮起来,又暗下去,他这才转身往回走。

回到独院,用木盆打了井水,从头顶往下泼,沁凉的水却无法冲掉他脑海中齐悦在他怀里娇喘的模样。

体内血液重新奔腾起来,往腹下某处聚集,他心生无奈,继续打井水泼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