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既然有人反对,我们就不能违背群众的意见。”李传宗一幅假惺惺的亲民样子,让王宝玉觉得很恶心,
“李镇长,田富贵所代表的,只是他个人的意见,不代表全体村民,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这条路也该修。”王宝玉插嘴道,
“王副镇长还真是管得宽,竟然管起我们柳河镇的事情來了。”程国栋一脸嘲笑的说道,
“凡事对百姓有益的事情,人人都可以管,更何况我还是东风村的一员。”王宝玉满不在乎的说道,
“程书记,李镇长,这条路到今天,我们恒通公司已经投入了几十万,如果你们肯还这笔钱,我们立马走人。”侯四阴冷的说道,
“钱是国家的,岂能容你说要就要,这路也不能修,难道你还想再打我一次。”李传宗嘿嘿冷笑,沒有在乎侯四的说法,
“嘿嘿,你以为老子不敢吗,你算个屁。”侯四说着,抬手就将手里的一颗铁蛋子抛了出去,只见一道银光疾驰而过,恰好打在推土机的驾驶室玻璃上,哗啦一声,玻璃立刻被震得粉碎,
这一声响也吓得上面的田富贵不由的跳了一下,手里的打火机应声而落,田富贵慌忙弯腰重新捡起來,紧紧握在手里面,
李传宗也是一惊,想起上次挨揍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冷战,禁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
“候总,你要是再出言威胁政府干部,今天我就可以先把你抓起來。”程国栋跟李传宗站到了一起,对侯四不客气的说道,柳河镇派出所的人闻言,立刻紧张的上前几步,紧紧盯着侯四,同时将手按在了腰间的枪托上,
“哈哈,兄弟们,他们要把我抓起來,你们同意吗。”侯四摸了摸锃亮的光头,哈哈大笑道,
“不同意。”黑衣人齐声大喊道,纷纷摩拳擦掌,个个虎着脸,手都揣进了西装上衣的内兜里,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这群黑衣人现出誓死保护侯四的架势,吓得在场所有人都神情紧张起來,
田富贵见如此场景,倒表现的兴奋了起來,他大声叫嚷道:“程书记,李镇长,请你们为民除害,拔掉祸根,还老百姓公道。”
王宝玉沒想到,事态随着程国栋和李传宗的到來,竟然越闹越大,照这样下去,闹成什么样子,还真是难以估计和想象,
就在这时,几个拿着相机的年轻人走了过來,其中的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子王宝玉认识,正是《富宁日报》的记者万芳草,其他的人也应该是《平川日报》的记者,显然这件事情反响重大,是特意约了县里的报社一同來采访,
“我是平川日报的记者廖展鹏,请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同样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走了过來,对众人问道,大家一看是记者來了,也都有些收敛,双方齐刷刷的都往后退了几步,随行的记者则不停按动着相机,拍下了田富贵的“光辉英勇的形象”,
程国栋露出笑脸,迎上前握手说道:“廖记者,这里沒什么事儿,只是因为修路,有些村民不满意,我们正在紧急处理此项事宜。”
廖展鹏一看是镇书记程国栋也紧走了两步赶过來,说道:“程书记辛苦了,您能给我们讲讲详细情况吗,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万芳草看到了人群中的王宝玉,连忙凑过去问道:“王副镇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