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苹走后,贾正道感叹的说道:“都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却不知野花沒有家花长。”
王宝玉有些好笑的问道:“爹,你也沒去镇里,咋知道迟立财养了野花呢。”
贾正道捋着胡子,颇为得意道:“这还用说吗,我修行了这么长时间,打眼一看就能看透他的因果。”
“他爹,你睁着眼能看透人家啥,听着怪瘆的慌的,你嘴可严实点,别到处乱说。”林召娣忍不住提醒道,
“我才沒那闲工夫呢,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贾正道说着,下炕走出了东屋,到西屋去看多多去了,
正月初三,王宝玉正式踏上归途,柳河镇的第一站,当然是兴隆饭店,因为要把李翠苹捎來的东西交给迟立财,
兴隆饭店沒开张,门上的红纸上写着初八正式营业,王宝玉敲开门,翠花老板娘热情的将王宝玉迎了进去,一口一个王副镇长,叫的很是亲切,
沒过多久,迟立财就披着衣服,背着手从里间走了出來,腰杆挺得很直,一改常态的梳了个大背头,颇有些领导的派头,
王宝玉拱拱手,笑道:“迟叔,给你拜个晚年啊。”
“呵呵,是宝玉來了,快坐快坐。”迟立财热情的打着招呼,又吩咐翠花道:“翠花,去弄几个酒菜來,我要跟宝玉好好喝两盅。”
翠花一口应承了下來,晃着找不到的粗腰,乐呵呵的去厨房忙乎了,王宝玉打趣道:“迟叔,行啊,老板娘变得很乖嘛。”
“那是,现在是服帖的,叫干啥就干啥。”迟立财傲气的说道,
“咋糊弄的这么听话,你也教侄子两招呗。”王宝玉嘿嘿坏笑道,
“女人嘛,无非是财色两个字,我白天给她赚钱,晚上出大力,她咋会不听话呢。”迟立财不避讳的说道,
王宝玉狡黠的笑了下,说道:“迟叔,做男人可不能太偏心,小心东边日出西边雨。”
迟立财戏谑的说道:“叔不如你,才两个,而且上了大字报也沒人看热闹。”
王宝玉一听哈哈大笑了起來,说道:“迟叔,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沒结婚,愿意和谁好就和谁好,就算冷落了谁,也落不下埋怨。”
迟立财立刻警惕的问道:“咋了,这次回去,你翠苹婶子唠叨啥了。”
“沒啥,就是想你了呗,给,这是翠苹婶子给你捎來的东西。”王宝玉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又神秘的问道:“迟叔,你就不怕被翠苹婶子发现,老虎发威。”
“怕啥,你婶子懒,不愿意走山路,一年也不來一趟。”迟立财很有把握的说道,随手翻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似乎沒啥兴趣,
“迟叔,要小心后院失火。”王宝玉面色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