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辙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回来。”
骆晨晨眨眨眼,“我还以为你和林越大大……”
苏小辙换了睡衣,“和什么和,大什么大。没有的事,别胡思乱想。”
两个人躺下,聊了会儿天,骆晨晨跟苏小辙说论坛的近况。
说了一会儿,骆晨晨看苏小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你是不是困了?”
苏小辙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你刚刚说什么。”
骆晨晨道,“我原先还奇怪为什么林越要让我过来,现在我知道了。”
苏小辙问,“知道什么?”
骆晨晨说,“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他让我过来,也就是想让你高兴,想让你有个伴。小辙,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
苏小辙笑了笑,“我真的没事,就是可能……像你说的有点困了。睡吧。”
骆晨晨见苏小辙不愿意再往下说,也只得关了灯睡觉。
躺了一会儿,骆晨晨扭头看着昏暗中的苏小辙,“你睡着了吗。”
苏小辙道,“还没有,怎么了。”
骆晨晨犹豫道,“我之前就想问你,林越跟柯典的事……”
苏小辙轻轻的说,“是真的。”
苏小辙翻了个身,骆晨晨看着苏小辙的背影叹了口气,慢慢睡去。
骆晨晨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午夜。
她向来有些择床,现在醒过来是因为房门开着一道缝,漏进一线走廊的灯光。
林越的声音很轻,“……小辙。”
骆晨晨下意识看向身侧,另半边床没人。她支起身,小心翼翼的向门口张望了一眼,林越和苏小辙站在门口。
苏小辙低声说,去你房间。
两人离去,顺带关上门。
骆晨晨重新躺回去。
林越和苏小辙可以正大光明的住在一起,为什么要这样?
次日一早,骆晨晨醒来,苏小辙已经睡在身边。
看着熟睡的苏小辙,骆晨晨心里满是疑惑。
骆晨晨初到横店,很想四处逛逛。苏小辙想请假陪骆晨晨,但是看着剧组忙得开了锅的沸水似的,苏小辙不好意思张口,骆晨晨很明白事理的说,没事没事,我自己逛去,你忙你的。
苏小辙就抱着保温壶去了剧组,壶里装的是雪梨百合润肺汤。林越最近拍戏密集,需要润一润。但是从外表看不出他的熬夜和疲惫。化妆师正给林越画眼妆,眼线先画一条浓的黑的,再加一条细的朱红的,从眼尾斜斜飞上去,飞入了鬓角,眼波一转,一抹淡红,让人心跳。
画完了两边眼角,林越睁开眼,在镜子里看见了苏小辙,便笑了笑,“有什么事?”
苏小辙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是跟自己说话,“没事啊。怎么了?”
林越偏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觉得你心不在焉。”
化妆镜的一排灯泡格外明亮,照得肌肤寸寸纤毫清晰,照得林越的眉目如锋刀。
林越发现苏小辙又在发呆了,就故意开她玩笑,“好看吧?看傻了吧?”
苏小辙居然没反驳,居然看着镜子里的林越,老老实实的说了句,“好看。”
林越诧异。
这时服装师抬过来铠甲,林越站起身,伸出胳膊,任人套上。
这部戏的道服化是砸了重金的,这套铠甲就花了一万八,绕着立领镶了一圈黑色大毛领,铠甲上遍布朱红花纹,披风长达两米,分量足有十来斤,林越穿上以后根本没法自由走动,得两个人帮忙抬着披风才能往前走。
但到了正式走位的时候,林越就只能自己上了。
高台五十来阶,三四层楼高,他一阶一阶走上去,脚步坚定,神情孤傲,仿佛那长长的披风毫无重量。
但披风毕竟沉重,绊在了台阶上,林越身子往前一晃。
助理赶紧上去扶他。
林越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助理退是退到了一旁,可仍是提心吊胆的看着林越。
林越走完一遍再走一遍。
明星和演员的区别就在这儿。
有个词叫开麦拉face,还有句话叫老天爷赏饭吃。
勤能补拙,却不能补天赐风度。
同样是一段台阶,林越就在无声响的天然环境下走出了自带bgm的气势。
比如‘踏世上高峰总要攀,碧血染青衫,笑中看变幻,算破绽,一子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