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表情微冷,看着张让,要一个说法。
张让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轻声答道:“奴臣并未下过令。贾大人乃一郡高官,既有圣意在前,奴臣岂敢再生是非。”
“你为黑衣都督,会不知?”刘渊语气有些严厉。
“奴臣确是不知!”张让头埋得更低了,让人看不到其表情。
“是段珪?”刘渊似乎明白了。
深深地看了眼侍候在身旁的张让,刘渊心里清楚,此事只怕是张让给段珪挖了个坑。
“陛下,贾逵此人,实乃河东不可多得之青年俊杰,将一州付之,其足可治一州;一国付之,便可治一国。臣年纪大了,精力时感不济,这两年,多亏贾逵之辅助,方能将河东稳定住。臣愿以项上首级,为贾逵担保!”这个时候,王泽起身,为贾逵背书。
刘渊沉默一会儿,看着座下等着回复的王泽:“季道公放心,此事朕定会给你与贾逵,给河东僚属一个说法!”
“黑衣卫那些爪牙,先给朕撤了!你亲自去办!”盯着张让,刘渊狠狠道。
“诺!”
堂上又静了下来,刘渊的好心情似乎淡去不少,王泽不再说话,刘渊也枯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刘渊再开口了,语气有些平淡:“季道公,还有其他事吗?”
王泽今日,向刘渊所请,有点多了。尤其那副态度,心情好的时候刘渊会表现出他的大度与心胸宽阔,心情不好时,哪怕他是王泽,刘渊一样会有厌恶。
“无事!”很敏感地察觉到刘渊态度的些许变化,王泽仍旧不以为意,淡然应之。
“季道公自投效朕以来,常年牧守一方,从圜县,到五原云中,再到河东,十数年了,确是劳苦功高。朕有意调季道公回长安,至中枢三省任职,朕既可以国事就近而询公,公亦可于帝都颐养天年。长安城中的京陵侯府可空置多年了,也就文舒入京,置办了些家当!”刘渊又变了张脸,笑对王泽。
“老臣,谢陛下体恤!”对刘渊的打算,王泽看起来是欣然接受。
“河东,乃大夏重郡,既为关中屏障,又联通秦晋。季道公既去,再由何人主事,朕当慎之又慎,不知季道公,可有推荐人选?”刘渊直接道明正题。
“请陛下独断!”王泽这个时候并不愿表露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