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纳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因为他不能控制的想到了他楼下的浴室,那个他用过很多次的浴室现在被一个女人使用,紧接着,他又会想到浴室里那个女人,她的笑脸,她的声音,她洗澡的动作,她的肉体。
记忆又飘到了那日在欧洲之光酒店的房间里,仅仅一个背影,他就看见了她的半个肩膀,手臂还有腿甚至是她的脚踝......而他记忆中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皙,剔透,像是上好的瓷器。
天呐,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布莱纳特甩甩脑袋,这种思想不受自己理性控制的感觉真是太糟了。
然而,明明只是听到洗澡的水声,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多年的军旅生活他都没有碰过女人,甚至是没见过什么女人,但是和他一起的,是一群荷尔蒙整日分泌过剩的大男人,活着时候聊的大多都是关于女人。那些男人们关于女人的龌龊谈话和想法,不受控制的跑出来,调戏了他的理智。
他不是什么修道士。
布莱纳特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自己身上的背心新从头上脱下来,之后是衬衫,胡乱的解着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最后一颗解开,他脱下有咖啡污渍的衬衫砸在桌子上,然后开始扯皮带。
而门口的苏珊娜真的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她看到平日里了冷静严肃的布莱纳特,像是吃错药撒气一般的脱衣服动作后,她更害怕了,真是平日里看上去不苟言笑斯文的很,背地脱个衣服也这么不耐烦,不过,要是被他发现她偷看他换衣服的话,他会不会一枪当场毙了她?
她坚守在原地,为了自己,她也不能动摇偷看的决心。她用眼睛仔仔细细的盯住了他宽阔的后背,凭借还算明亮的日光,努力记下他后背上的每一处疮痍和痕迹。
当她看到布莱纳特刚将外裤解开不管,任由皮带耷拉在大腿根,放任裤子就松散的搭在他腰际之下大腿之上,他又开始解里裤。
是了,当奶白色的里裤被解开掉下去的时候,苏珊娜吞了把口水。
不得不说,他的腰线真的太美了,还有他的腹肌,他平坦但充满了力量的腹部......当他修长、棱角分明的手指在他下腰部位置,解开他最后一个裤带的时候,两根白色的带子垂落......苏珊娜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男人的肉体可以美到这种程度。
当然,她看到现在依旧不离开的原因,当然不会是为了看他不可描述的地方,她是为了看他的伤疤或者是别的什么几号。
并且,她也得尝所愿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后,她便迅速下楼了。回到了浴室,胡乱的弄湿身体和头发,假装自己已经洗好了澡。
她大大方方的走出浴室,却听见《德意志高于一切》的悠扬乐曲,从楼上的唱片机里传出来。
......
苏珊娜从布莱纳特家告辞出来后,一身轻松,以至于忽略了布莱纳特送她出门时,不自在的肢体动作和僵硬的表情。
她轻松,不是因为直到现在,盖世太保对她还没有明确显示出危险信号的而庆幸,而是她已经有了一个下下策,那就是布莱纳特·里希特。她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布莱纳特先生的身体的明显特征,各色疤痕,甚至是那种隐秘部位的。
如果真的到危机时刻,这些说不定可以用来当她威胁他的筹码。
明显的,强奸罪,强奸上级亲属的强奸罪,会让一名国防军人身败名裂。
同样明显的,沃尔夫中校走后,她唯一的,可以说得上话的德国人,就是布莱纳特了,并且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忠实的按照沃尔夫中校的命令试图帮助她。
就像那笔抚恤金的钱,她至今都还没还给他。
所以,苏珊娜说这是下下策。
但是为了活命,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只是可怜了布莱纳特。
苏珊娜吹着口哨就往回走,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在作祟,苏珊娜多看了几眼院子门口那孤零零的铁桶信箱。她走过去开启了信箱,以为会什么都没有的信箱里,出乎意料的躺着一小块红色的方糖纸。
她心里塌陷了一块。
她飞也似的奔进了院子,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奔跑着骑上去,飞快地蹬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