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他居然如此的可笑,竟然相信这样的话,我一边想一边哭,感觉自己好委屈,回去的时候去二楼的洗手间洗脸。
看着镜子里面的我,是那样的憔悴和茫然。
……
十一月二日,雨。
这是聂冰婉死亡前的一天,我们顿时都集中精神听下去,聂冰婉是在十一月三日凌晨两点死亡,这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对于我们至关重要,房间中异常的案件,我们生怕遗漏掉聂冰婉任何一句话。
十一月二日,雨。
吴霄是一个好人,我也想明白了,他是真的喜欢我,他不会让我伤心,我想和他在一起,算是一段新的开始吧,我和他已经约好,今天我带他回家见我妈,前几天是我妈生日,我居然因为那个男人忘记了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听到我妈担心的声音我感觉好对不起她,相信她会喜欢吴霄的。
乔可薇来问我去十九栋大楼的事,我说什么都没有,她走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甘心,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问姻缘,她告诉我可以请笔仙,说很简单也很灵验,我没请过不知道怎么请,她说要心诚则灵,我想我应该够心诚了吧。
最后一次!
最后我在为他做一件事,既然我等不到他给的结果,一切就让请笔仙来决定吧……其实我知道……我知道我放不下他。
我说服了梁徽因她们,陈静雅和唐静蕾也愿意请笔仙,乔可薇说必须等到晚上,可是我和吴霄约好今天要回去……
“冰婉,冰婉,你在吗?”
突然录音笔里传来另一个女生敲门和喊聂冰婉的声音,聂冰婉录制的日记也中断在这里,但是她似乎忘记了关掉录音笔,所以我们还能听见被录下的声音。
我们听见聂冰婉去开门,有人进入到房间中。
“让你们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进来的女生问。
“准备……准备好了。”聂冰婉犹豫了一下回答。
“那说好了,晚上我过来找你们。”进来的女生声音很轻松地说。“对了,请完必须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十九号大楼,你上次一个人去没遇到第十九阶台阶,我们再去试试,指不定真能见着,到时候你许什么愿都能被实现的。”
“可薇……还……还是别去了吧。”
听到这里我们才知道进来的女生是乔可薇,看来我们猜的一点都不错,请笔仙是乔可薇教聂冰婉她们的,当晚参加请笔仙的还有乔可薇,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她没有出现。
“你别怕啊,我们人多陪着你,何况你上次一个人去不也没什么事,只要我们不说出去,没有人知道的。”乔可薇的声音听上去很轻松,安慰着聂冰婉。“对了,那晚你一个人去十九号大楼,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吧?”
“没有,我等到凌晨两点,什么都没有出现,我就回去了……哦,我去二楼洗手间洗了一次脸,当时真的挺害怕的,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整个人好憔……”
“你……你去过二楼洗手间洗脸?还……还看见镜子里面的……你自己?!”
录音笔中乔可薇的声音变得震惊和异常的惊恐。
“是啊,怎……怎么了?”
我们没听到乔可薇的回答,长时间的沉默,直到聂冰婉加重声音焦急的再问了一次。
乔可薇那颤抖和慌乱的声音终于再一次从录音笔里传出来。
“十九栋大楼是精神病病房,因为担心里面的病人看见自己的样子失控而误伤到自己,所以……”
“所以什么?”聂冰婉应该是见乔可薇没说下去,紧张地追问。
“所以二楼……不!是整个十九号大楼的洗手间都没有镜子!”
第三十四章 被忽略的人
聂冰婉的声音从此消失在录音笔里,关于乔可薇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可以想象当时聂冰婉的表情,即便是我们也面面相觑,然后在录音笔里听到窸窸窣窣的杂音,应该是聂冰婉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发现了没有来得及关闭的录音笔。
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这支笔里聂冰婉录下的日记佐证了之前我们很多的推断,但如今所有的焦点都集聚在那个从未露面的男人,和那栋似乎已经不再寻常的十九号大楼的身上。
聂冰婉不可能在日记中杜撰虚假的事,这是日记也可以说是聂冰婉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为此我们特意重新赶回到合德医学院,在她日记提及到的二楼洗手间,那是一间年代很久远的房间,所有的设施都很老旧。
聂冰婉当晚是在这里洗脸的,她说在镜中见到憔悴害怕的自己,可事实上乔可薇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个根本没有镜子!
聂冰婉那晚看见的是谁如今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但至少有一点我们很清楚,聂冰婉那晚一个人来这里是害怕的,她若是看见对面站着其他人,一定会吓的心惊胆战,可她自始至终都相信她看见的不过是镜中的自己。
我们又开始想起关于这栋大楼的那些传闻。
这是一栋连接阴间的大楼,深夜游走在里面很可能会看见自己的前世……
吴霄回忆在聂冰婉死亡的那天,她原本是打算带他回去见张秀兰,是因为没有请假临时折回去的,由此可见聂冰婉的自杀并不是事先就计划好的,在聂冰婉离开这段时间还发生过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但这又和另一件事矛盾,关于我们在聂冰婉脚底发现的纹身,那四年前就留下的刺青似乎已经预示了聂冰婉的死亡时间,但从聂冰婉的日记以及吴霄的回忆来看,聂冰婉绝对不会是想要自杀的人,甚至一点征兆和想法都没有。
在这件错综复杂的案件上,我们几乎耗尽所有的精力,可到至今依旧是毫无头绪和进展,连续的通宵奋战让我们每一个人都精疲力竭,南宫怡提议大家找一个地方休息,云杜若说不如去六道酒吧。
那里是我和韩煜第一次见到太子的地方,后来才知道这间叫六道的酒吧居然是太子的,其实当时他就告诉过我,只是没有太留意,他的佛门俗家弟子,法名六道。
太子的确像一个和尚,之所以我到现在还坚持用像这个字,因为在我的观念里和尚不应该是他这样的,即便是俗家弟子和她也格格不入,至少我没见过有酒吧的佛门弟子。
关于太子的身份只是知道他和黑帮有关,至于怎么和南宫怡在一起,而且比我们更先加入四十局的事我从来没有问过,云杜若对于她家里的情况在我面前也只字不提。
六道酒吧里的侍者一眼就认出走在最前面的太子,引领我们去了一间挺宽敞奢华的包间,酒吧里人头攒动震耳欲聋的音乐让酒吧似乎都在摇摇欲坠,看上去这里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太子喝酒,而且在我们面前没有半点做作,我们和韩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好想记得佛门清规是忌酒的,太子坐在我们对面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四大皆空,可端起手中的酒杯我多少有些想笑。
“佛在心中坐,酒肉穿肠过。”韩煜摇头苦笑,和太子认识后他最大的爱好就变成和太子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