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
灰黄色的毡布房内,充斥着刺鼻的怪味,若仔细分辨,可以辨认出里头混合着大小便的恶臭气息和人类的体液腥味,三个大汉围堵在一起,将中间一人死死按住。
那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只有七八岁的孩子,黑亮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尖尖的瓜子脸,皮肤白到欺霜赛雪,五官稚嫩,却已透出几分美艳,此刻他那双眼角微翘的黑亮眼眸正怒睁着,里头充斥着愤怒和杀意。
一个粗壮的毛脸大汉按住他不断挣扎的双臂,“妈的,瘦的跟条豆芽菜似的,居然这么有劲!”,另两人一个按住少年的不断挣扎的双腿,一人诞笑着,常年没有清洁过的牙齿黑黄发暗,喷出的气息恶臭无比。那人伸出粗短的手,用力地将男孩的裤子褪下,男孩浑身颤抖着,双眼发红。
几人见到男孩子尚未发育好的器官,彼此对视一眼,发出淫邪的笑声。
一人伸手呷弄起男孩子粉嫩的器官,男孩剧烈地挣扎起来,毛脸大汉怒极,抬手一巴掌挥在他脸上,男孩被打的偏过头去,嘴角沁出血丝。
“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肏的你下不了地!”
那人说着,飞快地脱下裤子,露出黝黑的下体,杂黄的发毛中乌黑的肉棒昂扬挺立,“快,帮老子拉开他的腿!”
另两人一边一个,将男孩子的胳膊和大腿分向两边,男孩的长腿呈大字状,毛脸大汉掐着他玉白的脖颈,将肉棒对准男孩子粉嫩的后庭……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男孩子双眼目眦欲裂,他满脸呆滞地看着帐顶,仿佛灵魂都已被人撕裂。一人心痒难耐地看着他那张漂亮的面孔,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恶臭腥咸的舌头伸了出来,欲叩开男孩的牙关。
男孩子依然呆呆的。
母后……他喃喃地喊了一声,那人终于逮到机会,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疯狂的搅弄男孩子口腔里的舌头和软肉。
……
要活着啊,面色惨白的女子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双手抚摸着男孩子稚嫩的脸颊,她的万般不舍都化作了眼泪,滴滴捶打在男孩的心上。
他的母后叫他活着,可是,这是比死还要痛苦的活着,这也值得么?
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他活着呢……
“母后,大王后和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恒儿哪里做错了?
“没有,恒儿没有做错任何事。”女子将男孩拥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他瘦削的背脊,“错的不是你,错的是他们。不要因为任何人的恨意和冷漠而苛责自己,那绝不是你的错!”
是的,这不是我的错。
男孩子乌黑的眼瞳垂了下来,看着面前如痴如醉的大汉。
我不能死,因为,这不是我的错啊,凭什么为了这些犯错的人去死?!
男孩子骤然间活了过来,牙齿狠狠地使力,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那吻了男孩子的大汉满嘴鲜血瘫倒在地上,男孩狞笑着从嘴里吐出半截舌头。
余下两人又惊又骇,正欲拔刀砍人,谁料男孩已飞速从一旁掉落的衣物里抽出一把匕首。他冷漠地捅入对方的身体,像切开一块块腐烂的肉。
血腥味漫延开来,骚乱过后,整个毡房归于宁静……
“低贱到骨子里的人,不是我。”舒恒干裂苍白的嘴唇缓缓龛动,银长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纷乱但无声的大殿上,少年的声音沉稳有力,他的面孔看着十分憔悴,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低贱的人,犯错的人,是他们。”舒恒冷声道,银长恭愣住了,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焦虑。
“呵,你觉得这世上的人会这么想么?那个被人亵玩过,早已肮脏不堪的你,会受到世人的谅解么。舒恒,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没人会不介意的,早在你被送入军帐的时候,你就已经受到了诅咒,这份诅咒带着最深的恶意,人们不会去管背后的你是如何冤屈,人们只知道,那个看上去肆意风流的焰平郡王,却连这世间最低贱卑微的妓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