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幼真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一夜纵欲的后果很严重,她腰酸腿酸下面又胀又疼,不过腿心处凉凉的,应该是某人趁她昏睡时替她上过药了。
银幼真愣愣地看着帐顶,刚苏醒的时候还有点迟钝,她艰难地翻了一个身,看到斜对面处舒恒已经自行穿戴妥当。银幼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换了一身打底的白色直襟交领窄袖长袍,腰间束着黑底金边革带,外罩一件黑色云锦大袖长袍,上头用金线绣着云纹图案,长发披散,只用一根黑色云锦发带束起,少年回过头,露出一张摄人心魂、美艳绝伦的脸来。
真好看啊,银幼真美滋滋的欣赏着。
见银幼真无声的看着自己,舒恒嘴角微扬,凑到床前弓下腰身,在她红唇上亲了一口。
“起床,你母亲来了。”
“嗯……啊??”银幼真“噌”的一声从床上嘣了起来,急的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她这会才想起来自己一整晚夜不归宿,而且还跟小郎君同床共枕了一晚上!这不是在外面,这是在她家门口,在临安城啊!!
母亲都杀到这里来了,说明肯定知道她干的好事了,她还活得了么……
“怎么办怎么办,我母亲肯定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舒恒按住快要抱头鼠窜的少女,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气定神闲道:“知道又怎样?来的正好。我正想见她一面。”
他们两个的误会既然已经解开了,接下来肯定是要成亲的,长公主不来这里,他也要过去拜见的。既然今日来了,舒恒乐得高兴可以直接把事情办好。
银幼真理智上知道他说得对,但是,她还没成婚就跑到舒恒床上的事情,她有胆子做,可没胆子让家长知道啊……她扁扁嘴,在舒恒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舒恒又叫了个丫鬟进来帮她洗漱梳头。一番整理之后,舒恒牵着银幼真,朝王府上的多福轩走过去。
多福轩内,长公主一身银蓝色蜀锦常服,戴八宝金冠,高居上位,正端着一碗杏仁茶慢饮。
银幼真咬着唇,袖子里的手指掐着手心,不敢正眼瞧长公主,只低声喊道:“母亲……”
舒恒对长公主行了一礼,声音干净利落:“母亲。”
“咳咳咳咳咳!”随着舒恒话音刚落,长公主嘴里那口茶一下子滑进了气管,激的她面红耳赤的咳嗽起来。银幼真吓了一跳赶忙凑上前去给长公主拍背,长公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眼睛瞪得好大,喘着气对舒恒道:“谁是你母亲?!”
舒恒嘴角微扬,身子站的笔挺,“母亲既知道我和真儿的事情,那舒恒叫姑母一声母亲,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长公主冷笑一声,昨日还是姑母,今天就变成母亲了,这是笃定了她要把女儿嫁给他。长公主恨恨地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银幼真讨好的对长公主露出一个笑,长公主道:“真儿,我和舒恒有话要讲,你先出去。”
银幼真担忧地看了一眼舒恒,小郎君用眼神示意她放心,银幼真这才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一干下人全都退避三舍,一时间宽敞的多福轩只余长公主和舒恒二人。
长公主起身,走到舒恒面前,面无表情道:“你确系认准了我的女儿了?”
舒恒点头,“不错,我认准了她。”
长公主施施然看了小郎君一眼,轻声道:“昨日本宫初见你,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平京王是什么人?断不会轻易收什么义子。昨日晚宴之后,这二人堪堪离席,长公主和平京王一番密谈之下,才知道舒恒此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