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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束阳光照进了邓宇病房的窗户,浅浅落在他的脸上,他长长的睫毛闪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有些恍惚,艰难地坐起,却牵扯到了手术的伤口,他皱紧了眉头,“靠!”
疼痛让昨晚发生的事一股脑窜回他的大脑,他表情一下子冷了,妈的,昨晚还是不该手下留情!
“早上好,醒了呀?感觉怎么样?”护士进入病房例行检查。
“还行……”邓宇用手扶着伤口回答,“坐不太稳……”
“这是当然的,”护士看着邓宇的脸,生出了打趣的心思,“腰上被扎了一刀,你还能起身已经很厉害了。不过也别坐太久,会压迫到伤口的,我给你把床头升起来。”
护士贴心地把病床的床头调整好,邓宇靠在床上,眉眼有些深沉。
“谢谢你……”
他昨晚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了那个低沉的声音,还有手上柔软的触感,是做梦么?
“你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伤口恢复情况……”护士的话打断了邓宇的思考,邓宇也不矫情,拉开衣服,露出紧窄精瘦的腰,人鱼线从他的下腹延伸,一直淹没到他的裤子中,让人忍不住遐想掩盖在裤子下的情景,色气又撩人。
“哇……”男色惑人,护士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邓宇皱眉看着她,接触到邓宇地目光,护士一下子脸红了个透,好在口罩挡住不至于太狼狈,“对,对不住啊,唔,没什么问题,这两天别碰水,我们会定时来给你上药……”
“昨晚是不是有人来过?”邓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是啊,你姑姑昨晚在这里整夜看护你,今早才走的~”护士一边给邓宇换点滴,一边说。
“姑姑?”邓宇一愣,随后就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整夜么……”
“对呀,”护士觉得邓宇地语气有些怪,但是也没太在意,“她特意让我们给你留了单人病房,让你好好休养,还为你定了三餐,这个姑姑真是没话说,比妈妈还贴心了~”
护士说话的时候,邓宇瞥见了床头柜上杯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拿起来一看,她字如其人,端正又透着理性。
“好好躺着养伤,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再来看你……”纸条下面留着她的电话号码。
邓宇舔了舔嘴唇,把玩着那张纸条,声音有些沙哑,“是啊,之后我可要好好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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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大楼22层,钱珍的办公室传出了一声尖叫。
“什么!!??尾随入室?杀人未遂!?”小吴失去了表情管理,“钱总,你,你没受伤吧!?”
“没事,正巧被人救了,没受伤,你注意一点!要闹得人尽皆知嘛?”钱珍一脸好笑地看着小吴的脸。
“哇,真是万幸万幸!!”小吴松了一口气,“这年头还有这么好心的人呀!真不容易,钱总你可要好好谢谢他呀~”
“……”脑中闪过邓宇的面孔,钱珍下意识抿了下嘴唇,“嗯……”
这时,小吴突然想起了什么,正要开口,钱珍的表情变回了冷漠和严肃,打断了她,
“说起来,我昨晚就一直在想,这整件事都不太寻常……”钱珍皱起眉头。
“怎么了?”小吴被钱珍打断,将话忘在脑后。
“那个拆迁户的儿子……为什么会这么精准地找上我?”钱珍眯起眼睛。
“诶?”
“他又不知道我们开会的内容,盖新酒店这也可能是其他股东或者经理提出的项目,他是怎么锁定在我身上的?难道因为我是拍板的人,所以就无差别攻击么?不太对,”钱珍细细摩挲着手中的咖啡杯,“而且他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掌握了我的住址,出行时间……”
“钱总,你,你是说……”小吴被钱珍的假设吓到,说话声音都有些发颤。
“公司里有人想让我死,所以借刀杀人……”
“……”小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会,会是谁呢?”
“很简单,我死了,对谁好处最大呢?”钱珍笑了笑,看向小吴,目光晶亮有神。
“难,难道会是……”
“小吴,公司该清理门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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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个高档小区的高楼内。
一个贵重的古董花瓶应声碎裂。
“没用的东西!!!”李经理站了起来,朝着他的太太大声训斥,“这么大年纪了还毛手毛脚!!”
“不就是打碎一个花瓶,至于嘛?”那个贵气微胖的女人并未将他的情绪放在心上,走向梳妆台开始卸妆,“下次我跟陈太她们去香港玩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说起来你今儿怎么没去公司?”
李经理并未回答,他心痛地蹲下,看着碎裂满地的花瓶,一股强烈的不安搞得他如坐针毡,他从昨晚开始就联系不到那个拆迁户的儿子了。
按照道理,成或不成,都该有个回应,难道,他已经处于没有办法给任何回复的境地了么?他手心出汗,不敢再想下去……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