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直觉,前方有危险。我们两艘船保持先后的阵型,进了右面的水域。
水鸭游泳肯定不如我们快,没多久呢,我们赶到事发地点了。我远远看到,没了脑袋的水鸭又漂在湖面上了。
铁驴又念叨句败家,但这话不是针对我的。
我们警惕的向水鸭靠过去,铁驴还让我用船桨把水鸭扒拉过来看看。
我正费劲巴力的弄这事呢,突然间,我们前方水面炸锅了。有四五股水柱,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
它们挺细的,撑死了有碗口大小,但射的挺高,有一米多的距离。
我一时间有点傻眼,心说这是什么玩意?喷泉吗?
姜绍炎比我们都敏感,骂着说,“他妈的,水下有东西,马上要上来了,大家开火!”
☆、第二十三章 死亡之路
铁驴的卡宾枪最先有动作,砰的一声,在一个水柱前激起了一朵小浪花。
我们根本顾不上偃旗息鼓了,随后姜绍炎跟赵钱孙李都行动了,无数子弹的从五把手枪里倾泻而出。
我慢了半拍,因为自己头次这么真枪实战,心里有点不适应,但掏出枪后,也没犹豫的对着一个水柱打起来。
当然了,我的枪法还有点不着边,很多都走空了。
这里的空间很狭小,枪声齐鸣,刺激的我耳膜生疼,但我心说聋了也总比死了强。
等第一轮弹药打光后,那几个水柱都消失了,邪门的是,它们只是这么消失了,没其他反应。
我们警惕的换弹。姜绍炎跟铁驴速度最快,等他们再次举枪后,姜绍炎指着水柱消失的水域下命令,“赵钱孙李,你们等着,我们的船先去看看。”
赵钱孙李回答挺痛快,我却一脸苦样。这都是摆明的事,去了很危险。
从自私的角度说,我真不想去,再一转念,自己是特案组的一员,做男人得有担当。
铁驴也不用卡宾枪了,让我把手枪给他。这样他左右手各握一把。而姜绍炎是一枪一刀,跟他背靠背站在船首。
我这次身份是船夫,就慢慢划桨,把我们的船往前送。
这段路不远,我却觉得很漫长,等快接近那块水域时,我突然觉得,船底好像刮到什么东西了。
我不仅停桨,还急忙往后划,试图让船少了惯性,能一下停下来。谁知道我刚倒着划几下,船底下传来咔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
我联想起一件事,我们去霞光镇之前,在毛屯遇到陷阱了,当时有钢丝断裂,随后有棵树就倒了下来。
我心说糟了,魔心罗汉这个畜生,怎么在水里也设计类似的陷阱呢?这次触发机关,我们会遇到什么情况?
姜绍炎跟铁驴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们仨都做起防范动作来了。我是彻底往船上一躺,高高举起桨。他俩全都半蹲着身子,紧张兮兮的四下看着。
赵钱孙李很纳闷,因为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只看到我们划着、划着,突然一起这德行了。
他们挺有意思,也学起我们来。有俩人趴在船上,有俩人蹲身子举枪,赵民警就是蹲着的一位,只是他姿势有点不好,乍看起来更像拉屎的动作。
我们仨没时间解释啥,这么熬了三五秒钟吧。我眼前一亮。
我们左右两侧的洞顶上原来都有小灯,只是小灯藏得极其隐蔽,外加我们只用手电筒照亮,在昏暗环境下,没发现它们的位置。
它们现在突然亮了,而且瓦数真高,一下子让这里跟白昼似的。
可我们冷不丁都有点蒙圈了,铁驴当先有动作,又发挥了他神奇的枪技。
他“左右开弓”,同时砰砰打了两枪,每一枪都命中目标,把小灯弄灭了。
这一下,我眼前又变得昏暗起来,只是冷不丁这么一亮一暗,让我有些不适应。
这还没完,在离我们五米之外的水域,嗖的一下亮了,原来这里也有小灯。而且这亮光还像有传染性一样。每隔五米就亮了一片,这么渐渐延伸到远处。
换句话说,这条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安了两个小灯。船底刚才触动的机关,就是把它们陆续点亮了。
我望着远处,这条路给人种光明大道的感觉,而实际上,我觉着把它称为死亡之路更恰当一些。
我明白,这是引导我们去见魔心罗汉了,本来我以为敌明我暗呢,谁知道我们这群人反倒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我有点打退堂鼓了,觉着这么过去,岂不是中了敌人圈套?
我没敢把这泄气话说出来,但滑了滑头,扭头看着赵钱孙李他们,心说只要这哥四个能嚷嚷退兵,我肯定支持他们。
谁知道他们纯逗比,竟没人挑起这话头。
我正纠结要不要给他们使眼色,引导他们呢,姜绍炎跟铁驴一起嘿嘿笑了。
姜绍炎点头说,“有趣!咱们遇到鸿门宴了么?既然如此,来之则安之,咱们走着!”
我心说完了,领导定下调调了,我们不去也得去了。
姜绍炎跟铁驴还站在船头,我想继续划船,但这时光线亮了,我们周围环境看的更清楚,姜绍炎在观察之下最先皱眉头,指着远处的洞顶说,“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一起顺着他目光看去。
这里有个窟窿,但不深也不是空的,里面埋着一颗黑兮兮的人头,乍一看其颜色跟周围石头差不多。在仔细辨认下,他怒瞪的眼珠子也黑的,不是人眼,而是塞了一颗丹药。
我算计着位置,心说好险,我们真要傻兮兮的划船过去,正要能正对着经过这颗人头,要是还有啥机关让它眼内丹药适时引爆的话,我们岂不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