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绣色袭人 滟星河 2248 字 5天前

“你这是做什么?”以禅问道。

红绒笑道:“小姐,你的发髻也要与衣衫搭配才好,不然,别人会说你不伦不类。如此妆扮正好说为了出门方便女扮男装。”

以禅嗔道:“你总是有理。”

虽束了玉带,但到底是男子衣衫,穿在她身上还是宽大,倒显得她纤腰盈盈一握,长袖翩翩,说不出的风流雅致,引得红绒和陆妙真连连夸道:“谁家的公子哥儿啊,这么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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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眼见刺杀失败,唿哨一声,迅速撤离。赫连雪城擒住一个活口,却不及审问,那人便自行服毒而亡。

石桥上人虽多,除了被诛杀的刺客,还有几个人受了伤。

华重锦派人迅速将伤者送至城中救治,夏扬过来禀告,已经派人暗中去跟踪刺客,希望能找到他们藏身之地。

华重锦呼出一口气,袖中的手握紧,幽深的眸中目光犀利冷寒。

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华重锦让夏扬前去传话,他要见萧傲,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再任由他们在吉州随意闲逛。

落日西沉,天地间暮霭沉沉。

华重锦漫步上了虹桥楼一间雅室,片刻后,赫连雪城与萧傲一道走了进来。

双方寒暄了几句,华重锦直入正题。

“二皇子,方才我的护卫与那些刺客厮杀时,听到他们说的话是北戎国话,想必你也知晓他们是北戎国派来的吧。”

萧傲眉头紧皱,点头道:“倒未想到他们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还让大祈百姓也受到无妄之灾,实是抱歉。”

“我听说,西萦国和亲队伍刚至并州,不知二皇子为何会私服先行到了吉州,如今既泄露了行踪,殿下意欲如何?”

萧傲目视华重锦深黑的眸,自然不肯说自己是为了游山玩水才私服前往,他呵呵笑道:“本王也是生怕北戎国到和亲队伍中刺杀我,因此使了金蝉脱壳之计,想私服前往,倒没想到行踪会泄露。既如此,我便在吉州等候和亲队伍,届时再一道前往。”

“我看殿下所带护卫有不少人受伤,这几日,不如请殿下移步至驿馆宿下。”驿馆有大祈百名精兵,自然不惧北戎国刺客。

萧傲望了眼赫连雪城,想征询下他的意见。他自然不愿受制于华重锦,可若再在大祈私下游逛,或许会让人误会他别有用心。

赫连雪城沉默少顷,点了点头。

萧傲笑道:“既如此,有劳华都督了。”

华重锦温文一笑,转向赫连雪城:“赫连将军可知,刺客为何会向谢姑娘下手?”

赫连雪城自然明白。

他在听到华重锦提醒他有刺客那一瞬间,便已明白刺客是故意要引开他的。

当时情形当真凶险,若非华重锦及时赶到,他就跳下水去救以禅了。如此一来,萧傲说不定便会出事,届时,他又如何向西萦国民交代。

刺客既然向谢姑娘下手,自然是以为他与谢姑娘关系匪浅。

是他连累了她。

“谢姑娘怎么样了?我可以去探望她吗?”赫连雪城问道。

华重锦淡淡一笑:“不劳赫连将军了,我会把你问候的话带给她。忽然跌入湖水中,便是无事也会受到极大的惊吓,如今见她,不太方便。”

他起身又道:“天色渐晚,我派人送你们至驿馆。”

华重锦命夏扬与一众护卫送走萧傲和赫连雪城后,便回到马车前。

守在马车前的罗世倾见他过来,忙施礼致谢。今日之事,仿佛一道光劈开了他以前有些混沌的脑瓜,他忽然明白,华重锦为何每次看他都是那种目光了。

他就说自己与他无冤无仇,不过冒犯了他几句,至于每次见他好似他抢了他心爱之物一般吗?

如今方知,原来,这位华都督喜欢以禅,以为他也喜欢以禅。

他觉得这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发现,而且,貌似以禅并不知。

倘若能撮合以禅和华都督,自然比那位不知家世来历的连公子要合适得多。

罗世倾兴奋地搓了搓手,为难地望着华重锦说道:“华都督,禅妹刚掉入水中,还是别让她换马车了,倘若出来吹了冷风患了风寒可不好,不知能否让她乘坐你的马车回城?”

华重锦想起以禅的衣裙都已湿透,倘若她不愿换上自己的衣衫,的确是不方便换马车。总不能让她披着锦被走到另一辆马车上吧。

他点点头道:“无妨,既如此,那我便与你一道乘罗府马车。”

罗世倾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你与禅妹一道回去,占用你的马车已是不妥,怎能再将你赶走。再说了,禅妹与你共乘一车也安全,回城路上,还要劳驾都督的护卫保护我们。”

他打开车帘,朝车内的红绒和陆妙真说道:“禅妹不能吹风,你们俩又不是不能,赶紧出来。”

第58章 彩绣锦被...

以禅也起身说道:“我觉得无事了,可以与你们一道过去。”

陆妙真摸了摸以禅的发髻,还有些潮,摇摇头:“头发还没干透,你还是好生待着别挪动了,万一感染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起身与红绒一道下了马车,朝华重锦施礼后便走向罗府马车。

华重锦待要再问罗世倾话,他已经一溜烟走了。他站在马车前犹豫了会儿,既然让他进去,想必她是换上了衣衫。

他掀开车帘,就见她静静坐在那里,身上穿的是他的衣袍,乌发也梳成了男子的发髻。衣衫虽说不合适,有些宽大,但这样简单的装扮,反而让她看上去更加清新绝丽。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不再苍白得吓人。

华重锦原本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在她身畔落座,小心翼翼与以禅拉开距离,生怕身上的湿衣服碰触到她。以禅有些过意不去:“我换了你的衣衫,倒让你穿了湿衣服。”

华重锦拂了拂湿冷的袖子:“无妨,已经吹得半干了,我有内力不怕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