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往前走了几步,“为什么要奖励你?”
郁言一本正经的指着刚刚放好的快递盒,“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当然要奖励了。”
“但是,为什么这盒子这么大?”齐妙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
“我本来以为会更大,因为我把一个旗舰店的口红都买完了。”他身体转了个角度,走到快递盒边上,茶几上放了一把浅蓝色的美工刀,他蹲下身,拿起美工刀仔细地开始拆快递盒。将盒子上站着的黄色胶带划开,将里面一摞摞排列整齐的口红盒子拿出来,平铺在茶几上。
郁言数了数,有三个礼盒,剩下的全部是一支一支的小盒子。
他随便挑了个深蓝色的小盒子,上面印着dior四个字母,将里面的口红拿出来,递在齐妙手中,“这么多口红……你就可以每天涂一次,然后亲亲我。”
齐妙真的没想到,郁言会买这么多只口红,她眼睛扫了下放在桌子上的一串盒子,大概有四五十个,还没加上礼盒里面的。
心懵的有些软,她蹲着,微微抬起了头,郁言的脑袋离她只有一点距离,齐妙一点一点的将脑袋凑过去,待清楚的看见他长翘的睫毛时,唇瓣也稳稳的吻住了那软绵绵的一片。
郁言刚刚蹲的有些久,腿有些发麻,不知道怎么的,身体竟向后躺去。他的双手环在齐妙的腰上,齐妙被他这么一带,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郁言身上。
男下女上。
郁言不管这么多,也不管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奇怪,环在齐妙腰上的手向上,附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往自己的脸靠近。
还好齐妙的客厅上铺着一层地毯,郁言后背递在有些厚厚的地毯上,觉得刚刚好。
郁言含住了齐妙的唇,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唇珠,再慢慢的轻柔的稳着,接着,长驱直入。
郁言细细地卷着齐妙软软的舌,一个地方都不放过,轻柔细腻地吻着。
他的双手慢慢的移到了齐妙的后背上,但似乎是被惊到似的,手弹了下,又似乎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缓缓地放在了她的腰上,别的地方触都不敢触。
一吻结束,齐妙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嘴唇被亲的有些肿,比刚刚更红一点。她被亲有些气弱,支撑不住地趴在了郁言的身上。
郁言面色一僵,声音有些喑哑,“妙妙,别动。”
少年嘶了一声,像是忍耐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
齐妙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从郁言身上坐了起来,她红着脸,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
郁言也顺势从地毯上坐了起来,带着齐妙坐在沙发上。
他转移话题:“今晚要一起吃饭吗,我们队来了个小打野,在一起后还没请队友吃饭,今天合适,就一起吃吧。”
齐妙想了想,隐约记得她爸说今晚要在外吃,小脸带着愧疚,“今天没办法……昨晚先答应爸爸了。”
郁言安慰的拍了拍她软软的头顶,“没事,机会还有很多,是我提前没有跟你说,那就下次吧。”
“嗯嗯。”齐妙扬着脑袋,声音软软,眼睛亮晶晶的,附上去亲了少年的脸蛋,“这是歉意的吻。”
郁言摸了摸被亲的半边脸,双指摩擦着,似乎感觉不错,笑嘻嘻的说着:“我希望你能多表达自己的歉意。”
齐妙瞪着杏眼,鼓着腮帮,后又泄了气似的,转过头不理他,“想的美。”
接着她便开始收拾刚刚摆在桌上的口红。
口红太多,她没办法一次性拿进去,只能眨巴眨眼瞅着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的郁言,“郁言,帮我一起拿进卧室吧,喜欢你哦。”
“哦。”郁言直起身,微微往她身前凑,“不要。”
接着,他的视线移向地板,长睫低垂,似是委屈的嘀咕着:“你到现在都还叫我郁言。”
“啊……”齐妙手指点着嘴唇,“那叫郁哥?言哥?阿言?小言?”
接着她眨眼:“郁弟弟?”
郁言:“……”
他怎么觉得都不好听呢。
齐妙在上次生日后满了十九岁,但郁言,还差两个月才到十九,时间上来说,齐妙叫郁言弟弟也是应该的。
但郁言……他根本就不想被叫做弟弟呀。
他也学着齐妙之前的样子,鼓着腮帮子,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眼巴巴地盯着齐妙。
齐妙败下阵来,“好了好了,郁哥,来帮我把东西一起放进去啦。”
郁言琢磨着,郁哥总比郁弟弟好听,也就默认了这个叫法。
郁言还是第一次进齐妙的房间,墙壁被涂成了浅粉色,床上还挂着粉红色的蚊帐,蚊帐很大,几乎笼罩着她的整张床,看起来有一种朦胧的感觉。
齐妙从梳妆台的右侧边上拿出一个透明的亚克力收纳盒,将口红整整齐齐的放了进去。
“以后你都不用买口红了。”郁言充当了一次大佬,“都我买,这东西,用男朋友送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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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回了基地,小鱼几个早就收拾好了,今天去吃人很多,教练,经理什么的都去了。
今日齐妙虽然不去,但他们今天还是要请小打野 shift一起吃一顿,小打野刚刚十六,懵懵懂懂的,性格也腼腆,一起出去吃饭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
郁言父亲,从事的是跟酒店有关的行业,是祖祖辈辈相传的酒楼,口碑很好,算是百年老店。到郁父接管后,更是开了好几个连锁店,生意红红火火,更上一层楼。
但郁言,一点都没学到来自郁父的遗传,切个甜椒都能切成工整的三角形。
今日郁言请客,聚餐地点就定在了郁父的酒店。郁言从小吃到大,吃多了觉得还没马路外面开的麻辣香锅好吃,但小鱼特别喜欢,今天中午都少吃了两口饭,就等着晚上去吃。
齐妙回到父母家没多久,夫妻两人也回来了,齐谭一天都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