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而是扑上去一把将南宫宸抱住,心急如焚地嚷道:“宸少,你冷静一点,旁边都是石头别弄伤自己。”
南宫宸一把将她的手腕从自己身上抓了下来,使劲地捏着她的手腕,瞪着她冷声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白慕晴愣了一下,本能地点头:“我当然关心你了,你可是我姐夫啊。”
“是么?那你让我咬一口试试?”他将她的手腕拽了过来,白慕晴慌了一慌,没等她做出反应南宫宸便一口咬了上去。
“啊……”她咬着牙低呼,疼得她冷汗冒了下来,手腕不自觉地开始挣扎扭动起来,试图从他的牙齿下挣开。
然而不动的时候痛,一挣扎起来更痛,她只好停止了挣扎,咬着唇,任由着泪珠滚落下来。
南宫宸突然低吼一声,松开她的手腕后,激动地将她掀往在石壁上。肩膀被重重的一击,加上刚刚后背的那一撞,还有手腕上的鲜血淋漓,白慕晴只觉得头晕眼花。身体一软,栽倒在地上。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墙角,手腕有源源不断的血水在往外溢出。
看着她不动后,南宫宸幽幽地从地面上坐起身子,借着手电不算强劲的光茫。隐约可以看到她那用硅胶贴膜贴住的手腕,右手无名指上大得不同寻常的钻石戒套……
他原本痛苦焕散的视线一点一点地凝聚成一抹冰冷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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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南一把将白映安推到墙角,手指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答应帮你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呢?”
白映安被他掐住脖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一边挣扎着一边情急道:“我……想她一定是被朴恋瑶骗到山上去的,我也根本没想到朴恋瑶会用同样的谎言欺骗她,我以为她只是想对付我,没想到……”
“如果慕晴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林安南恶狠狠道。
刚刚大伙在半山腰找到白慕晴和南宫宸的时候,两人都晕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白慕晴手腕上的伤口可以看出南宫宸患病了,是在山上犯的病!
这一点让林安南很不安,也白映安心里充满了不安。
“你……你别激动嘛,医生不是说了么,她只是昏倒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白映安吞了吞口水:“而且……林少,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而是南宫宸和白慕晴他们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南宫宸……有没有发现什么。”
“你就只会想到你自己的利益!”林安南气结地将她甩开。
白映安用手抚摸着被他掐疼的脖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服气道:“什么叫我的利益?这难道不是林少你的利益么?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南宫宸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假如发现了,你觉得你还能继续拥有白慕晴吗?你想得美!”
林安南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更生气了:“如果你帮我看好慕晴,她又怎么会上朴恋瑶的当跑到山上去?又怎么会和南宫宸在一起?如果南宫宸昨晚发现了什么,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好,就算是我造成的好了,可是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么?”白映安没好气道:“朴恋瑶那个女人生死不明,南宫宸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发现些什么,这些事情已经够我头疼了,你能不能别再因为她身上的一点小伤指责我?”白映安的手指一挥,指住床上的沉睡中的白慕晴。
“小伤那是因为她幸运?如果她……”
“够了!”白映安突然打断她,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上的白慕晴,她的手臂在微微动弹。
林安南看到白慕晴有醒来的迹象,忙走上去,细细地观察着她的变化。
白慕晴睫毛颤动得越来越频密,头颅也在不安地转动着,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痛苦的煎熬。
“慕晴,你没事吧?”林安南握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掌。
白慕晴粗喘了几下后,蓦地从床上坐起:“大少爷……!”
惊叫声中,她睁开眼,当她看到一室的熟悉和眼前的林安南时,大脑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慕晴,你别怕,现在没事了。”林安南抚摸着她的发丝安抚道。
白慕晴终于将视线缓缓地转向他,问出的话却是:“大少爷呢?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她突然激动起来,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快告诉我啊!”
他淋雨了,他发病了却没有药……他一定是出事了!
林安南被她的反应刺痛了一下心脏,怎么也没想到她醒来后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也不是她自己,而是南宫宸!
他轻吸口气,将她受伤的手掌从自己的手臂上拿了下来,道:“你放心,他没事,小心弄到伤口了。”
白慕晴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手腕,盯着他不愿置信地问道:“真的吗?他真的没事?”
林安南耐心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白映安终于忍无可忍地冲过来,顺手拎了桌面上的包包往她头上砸了过去,气愤填鹰地骂道:“死贱人!你还有完没完啊?南宫宸有没有事跟你有关系吗?需要你去过问吗?你给我惦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抓过桌面上的花瓶又要开砸,林安南腾地从床上站起,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敢砸一下试试?我立刻带你去见南宫宸!”
白映安被他眼底里冷戾震慑了一下,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她将花瓶放回桌面上,深吸口气,盯着盯头沉默的白慕晴:“好吧,我暂且放过你,等这件事情过后我……我再跟你慢慢算帐。”
说这话的时候,她偷偷瞅了林安南一眼,说得有些发虚。
白慕晴根本没有心思看她发疯,她在努力地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昨晚南宫宸发病了,她上去帮忙,后来被他咬了手腕还被他使劲地推撞到墙壁上,再后来,她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她不自觉地抬起自己受伤的手腕,上面已经用纱布包好,也不是那么的疼了。
“你说,昨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南宫宸有没有发现你的身份?”稍稍冷静些的白映安终于想到了来这一趟的正事,如是含恨地盯着她问。
这个问题也正是白慕晴自己正在迷惑的,她又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腕,还好,上面的硅胶贴膜还在,戒套也在,南宫宸应该没有发现才对。
和南宫爱的人一起旅行,她当然不能像平时一样只靠着穿长袖来掩盖自己手腕上的牙印子。好在这种硅胶贴膜跟她的肤色很接近,贴在手腕上不认真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她将手掌放了下来,轻声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发病中,我刚把他扶到崖壁下躲雨他便突然躁动起来,一口咬在我的手腕上,又将我推到石壁上撞了一下,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白慕晴说得一点都不害怕不惊恐,白映安却光是听着就头皮一阵发麻起来,想起南宫宸发病的情景就害怕。
“后来发生了什么?”白慕晴抬头望着林安南。
他们是怎么下山的,又是什么时候被找到的,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