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2 / 2)

权少的新妻 袁雨 2224 字 15天前

“唉,旧公寓的时候可多好,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张妈叹息着摇了摇头,收了桌上的空盘子,又去做厨房的卫生。

*

张妈收拾完厨房就走了,顾子夕和顾梓诺如往常一样,吃完饭后在书房下跳棋。皮亚懒懒的趴在顾梓诺的脚边,半眯着眼睛打着盹。

只是,父子两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爹地,我这样对许诺,对吗?”顾梓诺手里捏着棋,犹豫着说道。

“恩。”顾子夕轻应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意见——人与人的相处,在于内心的接纳程度。若不接纳,也只能要求他维持表面的礼貌了。

虽然,这样的礼貌,会让许诺伤心难过——可人的感情,却无法强迫得来。

若他知道,为了让艾蜜儿做中间人,以缓和许诺母子的关系,会惹来这么一大摊子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去做的。

在这个局里,似乎谁都没有错,却又似乎谁也无法解开这个局。

*

“要吃水果吗?”棋下了半,穿着睡衣的许诺端着一盘水果进来,盘膝在他们的身边坐了下来,将果盘放在两个人中间。

“好啊。”

“谢谢,不吃。”

顾子夕与顾梓诺同时应着,在顾子夕温柔轻快的声音里,顾梓诺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冷硬无比,他下意识的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表情。

“你们玩儿,我先去睡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太折腾人了。”许诺沉暗的眸光微微闪过,脸上仍带着微微的笑意,在看了几步后,便起身往外走去。

“还下吗?”顾子夕看着顾梓诺。

“不下了,不专注。”顾梓诺明白顾子夕的意思,当下便弃了子。

“很好。”顾子夕点了点头,对于儿子现在的谨小慎微,他心里一样的心疼,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阶段也是必须的吧。

在照顾顾梓诺洗澡睡觉后,顾子夕回到房间时,许诺已经睡着了。

顾子夕坐在床边良久,却毫无睡意,原本想抽支烟,看了看许诺熟睡的脸,又将摸出的烟放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脱衣上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睡不着,也陪着她躺着。

*

清晨,许诺象一个老练的主妇一样,将家里的卫生全部打扫了一遍,花房里的花儿也浇了水,看着闪着露珠的花瓣在清晨的阳光里颤微抖动,平静的心情也有着淡淡的喜悦——若是生活能这样的平静安然,该多好。

许诺放下洒水壶,转过身来,顾子夕正站在花房的门口,最光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陌生的感觉——印象中那个商人的顾子夕,早已不见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顾子夕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

“睡好了,自然就醒了。”许诺与他并肩一起往餐厅走去:“我去做早点。”

“我帮你。”顾子夕点了点头。

“你去喊顾梓诺起床吧,早餐很简单,三明治加煎鸡蛋,几分钟就好了。”许诺摇头说道。

“做好了再喊他。”顾子夕微微一笑,搂着她在灶台前站定,眸色低沉的看着她:“许诺,我多希望,每天早上起床,能看到阳光里的你、看到鲜花儿里的你、看到厨房你的你,那样的生活,才真实而心安。”

“是吗?”许诺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许言和我说,忍无可忍,接着再忍。可是顾子夕,如果这就是爱情的结局、这就是婚姻的意义,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知道是因为爱情对我来说,没有生存重要?还是因为我看不到这生活的尽头?所以我能为了生存而忍、为了活下去而忍、却不能为了这份爱情能够开花结果而忍。”

“子夕,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把我逼成一个世俗而恶毒的女人。”许诺将头重重的低在他的胸口,痛苦的说道:“让我天天因着老公与前妻的见面而难受、让我在心里诅咒她早点儿病发死了,这让我觉得很可怕。”

“顾子夕,我真的害怕继续这段婚姻,自己真的会变成那样的人,最后,变得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顾子夕轻叹,伸手扶起她的脸,低头沉沉的吻住了她——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打了进来,阳光下的拥吻,却带着几许苦涩。

他温柔的辗转吮动,带着缱绻的纠缠,没有了往日的霸道与侵占,似乎在用这样缠绵的方式,让她舍不得离去……

*

顾梓诺打着赤脚在房间门口已经站了很久,看着阳光里的爹地和许诺,他突然觉得这画面很美,但这美,却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所以让他们都不开心了吧。

在没有自己的地方,他们就可以这样开心亲密,而在有自己的地方,许诺就会冷着一张脸,好象不开心的样子。

顾梓诺转身将门关上,伤心的躺回到床上,连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希望许诺喜欢他?还是希望许诺不喜欢他。

总之,他是不可能象从前一样喜欢她了,是她让温柔的妈咪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在妈咪面前那么凶,在爹地和自己的面前却这么温柔,他不喜欢。

妈咪也变得很凶,他也不喜欢。

“皮亚,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多余的?”

“他们在卖房子的时候,把你都弄丢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把我弄丢。”

“皮亚,你说为什么她们都会变呢?”

“皮亚,你会不会变呢?”

“皮亚,我们两个约好,永远都不变,好不好?”

顾梓诺抱着皮亚坐在床上,用小手帮他梳理着一身威武霸气的长毛,说着只能对它说的话。

*

许诺不算熟练的做着早餐,顾子夕就抱臂靠在吧台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