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啊,一辈子为人老实巴交,哪里像什么洪荒大神仙之人。我看他啊,做镇长都做习惯了。要不是当年那事,他指不定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呢!”
灵茱微微有些不满地说道,作为一个女人,除了盘王父子,她早已是无亲无故。所以,她觉得为自己的丈夫蒙不平,为儿子争取一些机缘之事,自然是情理之中。
盘王微微一笑,却是道:“茱儿,你还是这个老样子。我盘王自问虽不是什么盖世英豪,但素来行事也是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我族人百姓!我盘王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几句话虽然不长,却是说的灵茱和周化都为之动容。是啊,盘王,也就是这一家之主的王皿舟,何时做出过宵小之事?何时露出过贪生怕死之状?
“茱儿,我知你身世凄苦,从小无依无靠,我盘王又何曾不是如此?当年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又何至于四处躲避当年三族大战结下来的仇家。非我盘王妄言,除非那几位大神通之人出手,天地间能奈何我的人,委实没有几个!”
盘王虽然话说的很豪迈,但却丝毫没有市侩之色,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是一种强者的表现。
“相公。我知你带着我四处逃避,是为了躲避世人污言秽语。人妖自古不两立,妖魔鬼怪之流,从来是被你们人族喊打喊杀之人。虽然,三族祸乱,已经过去了无数年,谁也怪不得谁,但茱儿还是很感谢相公的一番苦心。”
灵茱顿了顿,却是道:“不过,自古没有远虑愁,便有近忧。你我四处流浪,享尽山水田园之福,可我们不能忘了。我们还有化儿。化儿正当壮年,机缘福禄更是超过你我,我们不能再蜗居不出的。”
周化闻言,却是神色一泠,起身道:“爹爹,娘亲。你们二老在家养老也无甚不可。孩儿此时虽无夺天之能,但信心却是有的。只须让孩儿出外闯荡一番,聚集四方好汉,修得无上神通,他曰便是为爹爹报仇雪恨,为我盘王一脉光大门楣皆是反手之间!”
“别急,先坐下吧!”盘王看着儿子一副壮志凌云的神色,心里不禁暗道:爹爹当年何曾不是如此,自以为天老爷第一,我第二,可结果还不是如那丧家之犬……“化儿。为人做事,切记躁动。仙神之事不同世俗,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一步走错,步步皆输。爹爹也曾啸聚洪荒,见识过的倒霉之人不计其数。神通未达天人之境,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真正的强者。”
盘王似乎又回忆起了那个年代的往事,自古以来,回忆最是伤人。“化儿,为父观你志气十足,却不乏傲气。如此却是不妥,也罢,还须为你讲一讲当年之事,免得你以为天下就是为父第一,你第二了。”
“父亲,您的盘王金蛊大法,我已经修到了第三层,依您亲自典籍在册的功法介绍来看,我便是对上金仙初期的仙神鬼魔也颇有胜算才是。莫非父亲看不起孩儿资质?”
周化倒也是资质颇高,年少气盛,他虽然知道金仙在仙神体系中远远没有到了那种像螃蟹一般横着走的地步,但是他之年纪,不过区区百余岁,如此修为,已是足够他自傲了。
灵茱闻言,神色稍变,她也听出来了自家小子,傲气太足了,当下却是道:“化儿,我们可以口头上看不起别人,但是,我们一定不要以为自己就是最厉害。娘亲当年乃是妖族一小妖,却也知我妖族有两位大神通之人。此二人莫说你,便是你父亲当年遇到他们,也,也……”
“呵呵,茱儿,如此小事,你还怕我计较。”盘王笑着道,他却是爱这位娘子很深,就因为她事事都为自己考虑,便是今天说道别人神通广大,还要照顾自己面皮。
“不错。化儿。当年巫妖人三族大战之时,我人族最大的对手就是妖族。其中妖族有两位绝世强者,一为帝俊,一为东皇太一。此二人乃是早生洪荒,孕育于盘古眼睛所化之洪荒太阳星。此二人皆有灵宝在身,帝俊有那河图洛书,东皇太一有那混沌钟。”盘王为了自己儿子,倒也是无微不至,即便平曰里他不喜欢多言,但此番为了消除周化的桀骜之气,也不得不耐心讲解起来。
“洪荒当年,此二人,若是那帝俊与我对上了,只须数个回合,我便必定败在他那河图洛书二宝之下!”
周化不屑道:“爹爹,此人仗着法宝犀利,胜了爹爹又能如何!”
“糊涂。化儿,法宝虽然是身外之物,可也是机缘。你以为这先天灵宝任一人都能占有?有些人占了那好宝贝是福缘,有些人得了,却是死罪。他能胜我,便是胜了,与法宝无关。”其实,盘王当年若是真地遇到帝俊,其实也不至于数个回合便败,只是为了教训周化,故意夸大一点。
“那东皇太一呢?此人我倒是听娘亲偶尔提及过。”
盘王此时却是神色稍黯,道:“当年爹爹要是对上他,绝对不是他三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