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停下,外面传来刘岑的叫骂声:“还想不想谈判了?”
韦太师驱赶韦七:“还不去办正事?其他条件都不要提了,告诉他们,让秋茗过来,放我们出城,我们就放了这些人。”
韦七呆站着不动,韦太师皱了眉头,上前踢了他一脚:“怎么不动?”
“儿子口拙,不能领会父亲的意思,请父亲自己上阵吧。不管好歹,您也是陛下的亲娘舅,陛下总要给您几分面子。”
韦七装死,反正他是不会去送死了,站在墙头随时有被射杀的风险,被人杀死了儿子,还没有一句公道话,不去。
韦太师见指使不动他,又不敢自己上去找死,眼睛一睃,看到自己的四儿子缩头缩脑藏在人后,便道:“老四!你来!”
韦四爷比较奸猾,一家子都逃出来了,只想混着活命,被点了名也是不想去,奈何韦太师太凶,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喊话。
重华听到那个要求钟唯唯赶来的要求,冷冷地撩起眼皮子,对着韦四爷就是一箭。
韦四爷大叫一声,抱着头从梯子上滚落下去,摔得头昏眼花。却见那枝箭是去了箭头的,根本不能伤人。
不由又羞又气,怒道:“陛下!您怎么能和微臣开这种玩笑呢?”
“噗……”刘岑笑了出来,指明:“韦四,你还算是陛下的臣子么?”
韦四爷气势汹汹:“再不好好谈判,又要杀人了!”
重华冷冷地道:“只管动手,等会儿不要落在朕手里。”
双方你来我往大声喊话,比谁更会说狠话,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韦七爷听得不耐烦,趁着别人没有注意他,扔了前头所有的人,顺着墙根往后走。
除去秋袤和陈少明之外,所有的人质都被统一关押在一起,两个受了重伤的“之”字号护卫躺在地上,简五跪坐在一旁,小心照料他们。
她的男式袍子上沾染了血渍和污痕,一头秀发简单地用布条系在脑后,眉心紧皱,说不出的愁苦。
韦七爷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简五。
简五很快察觉了他的目光,抬头看了过来,看见是他,便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
韦七爷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阿宁。”
简五只装作没听见,冷漠地看着远处。
“阿宁。”韦七爷又喊了她一声,她仍旧不理,他便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了起来,要往外面带。
简五疯狂地挣扎着,朝看守大喊:“你们管不管?这个人想要对我动手!我可是人质!是未来皇后娘娘最好的朋友!”
看守暧昧地笑起来,挤眉弄眼地道:“七爷,您吃肉,也让咱们喝口汤呗。”
韦七爷心头大恨,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笑,脚下不停,只管拖着简五往前。
忽听得脑后风响,还来不及躲避,就被人从后面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牙齿都摔断了半颗。
却是受了重伤的之十六听见简五的呼救声,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救简五。
韦七爷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心全都爆发出来,他疯狂地去踢打之十六,照着之十六的面门猛踢,疯狂地叫道:“让你打我!让你打我!让你们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