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那个人的话,这边脸有蜿蜒下来的伤疤,因为怕他,她就没敢细看过。

若是年少,没有疤的话……

她盯着他的手腕处,可惜长袖将那处遮得严严实实,徐妧拉了她的手,这是要走了,再次上前见礼,顾青城也是一脸疲色,叫了人拿手炉给了徐妧。

才点着的手炉也暖了,喜得徐妧连忙谢过,不过只这一个,她忙是回头:“阿蛮,你冷吗?你冷的话给你。”

徐椀忙说不冷,少年轻咳了声,也拿了枕边这个:“不用,你拿你的,这还有一个,给她好了。”

说着,看向徐椀,示意她过去。

他单手拿着,等她走过来,才递给她:“你叫阿蛮?”

眉眼虽是冷清,但唇边却似有笑意,还笑,他还笑,笑什么……天老爷!

徐椀腿都要抖了,赶紧低头双手来接:“谢大公子,我名徐椀,乳名阿蛮。”

顾青城没有放手:“哦,是满堂堂的满?”

不等徐椀回话,徐妧一边笑了起来:“不是啦,是强蛮的蛮,我娘说阿蛮生下来时候早产,像猫儿似地虚得都不哭,姑姑怕养不活,起的这乳名。”

掌心一暖,顾青城将手炉放了她的手中。

徐妧这个大嘴巴还要再说什么,徐椀拉了她赶紧告辞。

下了楼,外面北风渐大,更是冷了,一人抱了一个手炉都更是脚步飞快,各回各院,快到门前了,徐椀心中不甘,叫洪珠先回去了,自己往前院去了。

风摆着灯笼,院子里只有风声,若论长相,那双眼睛更像。她不知道围着自己身边的人怀疑,会不会太可笑,走过假山,脚步更轻。

这时候还不算太晚,还是多打探打探才好,到了小舅舅门前,看见他屋里亮着灯,徐椀敲门。

屋里烛火跳着火花,里间隔着屏风更是昏暗。

幔帐被扯了下来,徐凤白只着里衣,半靠在墙边,赵澜之衣衫半解,埋首在她肩头啃吮,正是紧拥着她,只听敲门声响起,顿住了。

当当当,当当当。

徐凤白一把将他推开,应了声:“谁?”

才推开,男人的气息又到唇边,赵澜之抓住了她手,与她十指交缠才不让她动。

门外软糯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小舅舅,我是阿蛮!”

惊雷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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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色胆包天

栗子倒了盘子里, 徐凤白慢条斯理地挑着齐整的, 形状最好看的放入口中。对面坐着的赵澜之已经喝了第五碗茶了,这会他单手托腮,就那么倾着身子,半趴了桌子上看她,眉眼间全是笑意。

徐凤白也不抬眼,继续挑栗子:“我家茶那么好喝?”

赵澜之点着头, 拿过栗子袋,往出倒了一些, 开始剥:“好~喝~呀!”

看给他浪的,徐凤白轻笑出声, 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好吧, 那现在茶也喝了, 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外面要禁行了。”

他扬着脸,光是那么看着她:“我要是不走呢?”

徐凤白站了起来:“怎么,茶没喝够?”

赵澜之下意识就趴了桌子上面,他双手各自扳着一边桌檐, 很怕她过来撵他:“我再坐会儿, 就坐一会儿,我保证什么都不干!”

谁想徐凤白起身到了一边洗手漱口, 好像没瞧见他这副无赖样子一样。

洗了手, 她又去了屏风后面:“你保证?”

赵澜之一口应下, 自然是妥妥的保证:“我保证,你让我再坐一会儿,我一定不干混事……”

话未说完,音已经降下去了。

徐凤白脱了外衫,啪地搭在了屏风上,烛火映着她的身影,能看见那影子被拉得老长一条,眼看着那影子在里面窸窸窣窣的,他赶紧剥栗子,多多的剥栗子,要把剩下的栗子都剥完才行。

飞快将剩下的栗子都剥好了,赵澜之端着盘子这就走了过去。

屏风后面的人果然已经将胸前的布条解开了来,裸着的肩头背对着他,他重咳了声,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还吃栗子吗?我都剥好了。”

徐凤白回头看他:“你还要坐多久?”

简直要命了,赵澜之面不改色:“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就走。”

解开胸前束缚,胸口的药布也露了出来,看见她走了柜子前面去换药布,他赶紧跟上,问她伤口好了没有,她打开让他看看,本来就是旧伤,已无大碍了。

包上伤处,直接穿了里衣,徐凤白也拆开了发冠,披着长发坐了镜前。

赵澜之站了她的旁边,把栗子放了桌子上。

她好笑地在镜子里看着他:“漱过口了,不想吃了,你什么时候走,马上要夜禁了吧?”

丝毫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女人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他有心上前再赖一会儿,见她又坐了床边,似乎真的这就要歇下了,也就叹了口气。

“算了,我走了,你早点歇息。”

徐凤白点头,目送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