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敢置信,徐椀差点跳起来:“真的吗?”
竟然还有她娘的画像,她扬着眉眼,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顺势也晃起了花桂的手来:“花桂你听见了吗?小舅舅说有我娘的画像呢,你见过吗?”
这般模样,竟是欢天喜地。
徐凤白轻点着头,转身离去。
花桂双目含笑,和她一同走进她的闺房:“没有见过,不过我想,你娘一定是个大美人!”
久违了的闺房,徐椀跑到床前,整个人都瘫了上去:“我也是这么想的。”
花桂一旁收拾东西去了:“这还用想 ,看你模样就知道了,傻姑娘。”
帐顶上,还是从前模样。
徐椀还沉浸在娘亲的幻象当中,一脸笑意。
想起了娘了,自然也想起了亲爹。
赵澜之说后天就要离开京都了,当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对于小舅舅提议的那个东宫卫尉显然没有兴趣,那么也就是说,在上辈子当中,他一定是走了。
笑容僵住,她之所以没有记忆,原因就在这里,可能,就是因为他再没回来。
腾地坐了起来,徐椀跳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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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画像
窗绡合着,晌午的日头刚偏了一边去,屋里便暗了许多。
花桂正一旁收拾着东西,徐椀一下蹿了出来,噔噔噔到了她的面前,一脸急色。
“花桂,我刚才有件事忘了和我爹说,我回去一趟行吧?”
“什么事?”
“我问问他要不要娶亲,不问心里过不去。”
“姑娘啊,你还是太小了,竟说傻话。”
“怎么呢?”
花桂不以为意,还笑着她:“你爹怎能不娶亲,他家媒人都快踏破门槛了,恐怕啊用不了一年到头,别说新娘子了,你还能多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到时候啊……”
从前她一拿这个打趣,徐椀就气得不行。
这会儿,小姑娘光是那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反倒是她说不下去了。
到时候会怎么样呢,花桂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伸过来怜惜地捧了她的脸,轻轻揉了揉:“没事,咱们女人心和胸都大,什么事都能那得起放得下,将来我们给你找百十来个爹,个个都对你好得不得了!”
是的,徐椀就是这么被她哄大的。
什么事情都不大放在心上,可她重获新生,更多的是想改变命运。
她不想一生不知爹娘没有根,不想困在后院,也不想再代嫁入那郡王府。
上辈子,能让她上心的事也真是少,本来说问娶亲的事也是随口找的由头,徐椀眉眼弯弯:“可是花桂,那是我长大才有的,现在没有心胸,我就要去问问。”
说着转身就走,也知道出府须得经过舅舅同意。
快步走了门前,才一开门,门外一个小姑娘就撞进来了。
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徐椀还没看清她的脸,这小姑娘冲上来就抱住了她,还跳了跳直往她身上扑:“阿蛮!你可回来啦!想死我了!”
整个徐家,能对她这么热情的,只有一个人——徐妧。
徐椀任她又搂又抱,欢呼了片刻,才拉了她的手一直给人拽了出去。
院子里没有人,就只一个叫做洪柳的大丫头看她们玩在一起了,进屋找花桂说话去了,徐妧被徐椀拉到了窗下,见她神神秘秘的,立即来了好奇心。
“干什么啊,阿蛮?”
“小点声,”徐椀和她一起靠在了墙上:“正好你来了,我想问问你,如果我想出去的话,如果小舅舅不同意,还有什么办法?”
徐妧也压低了些声音:“你要干什么去啊!”
徐椀照实说了:“我有点事去找我爹,怕舅舅不让去。”
徐妧瞪大了眼,捂着嘴到她耳边:“肯定不能让你去,你知道的,叔父最不喜欢你爹了,每次你爹来接你,他都很不高兴。”
一想也是,徐凤白要是对他爹有好感的话,就不会对他那样生疏冷漠了。
她才重新活过,小时候的事记得不多:“那怎么办,他说他后天就走了,今天或者明天白天,我想见他一面。”
徐妧认真想了一下:“晚上就关门了,肯定出不去,除非跳墙。”
真是有病乱投医,徐妧的主意就没靠过谱。
徐椀才要开口,听见她又说:“明天是我的生辰,我的生辰你知道的吧,和祖父是一天,听说会有不少人来祝贺,前院后院肯定都乱哄哄的,你想去可以趁乱跑出去,天黑之前再回来就好了。”
徐妧的生辰!
宣武二十一年,徐椀在心里算了一下,徐妧九岁。
其实她比自己只大了四个月,印象当中,这个时候,她的腿应该还是好的,没有摔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