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阻隔病毒的材质非常多,阿波罗现在用的是活性炭。满满一袋的活性炭纵横交错的堆在通道上,为了防止病毒渗透必须要把整个通道堵死。
兴西里斯坐在一边,他的思维变得非常活跃,已经被阿波罗坑了一次,为了防止再被坑第二次,于是兴西里斯望着阿波罗问:“既然这个东西能够隔绝病毒,为什么我们还要留在这里?”小人物的心思总是与大人物不同,兴西里斯高声的说:“为什么我们不撤到地下建筑中……”
阿波罗无可奈何的说:“然后雷吉米勒一按电钮,把大家电的欲死欲仙,而后大家再灰溜溜的钻回来,继续低眉顺眼的为他效命……”直白的事实打消每个人眼中的希望,都不由得缩了缩脑袋,双眼中挂满无可奈何,这帮人终究只是别人手中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沉默让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毫无疑问兴西里斯并不善于调节气氛,虽然他很想当老大,却没有当老大的能力,属于是志大才疏的典型代表。
见到周围的人沉默,阿波罗不由自主的出言鼓励:“大家也不要这么悲观,只要我们用心……”正说着话的阿波罗忽然家发现周围的人面色不善,说一半的话又被吞咽进嘴巴里,阿波罗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让人信服的老大。
不同的身份会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角度能够发出不同的声音。阿波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他们的对立面,这是无法回避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兴西里斯理所当然的承担起刚刚的话题,他对着大家说:“兄弟们都不要这么悲观,只要我们用心,就一定能够度过眼前的难关。”同样的话语只是换个人说,而后起到截然不同的效果。周围的人们凑在一起,大声的喊着好,用崇敬的目光望向兴西里斯,而兴西里斯也理所当然的享受这一切。
阿波罗的心中充满苦涩,这就好比是看到自己抛弃的女人和别人眉来眼去,若是说心中没那么点不爽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自己已经失去话语权,除了隐忍也只能隐忍。
整个通道被堵塞后阿波罗不得不再望向兴西里斯:“我们的计划不变,这里留下一些人看守,剩下的人还要回到前线。”阿波罗说着看出兴西里斯眼中的不耐烦,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劝慰:“只要到前线才能掌握主动权,说不定在大洗牌的时候,我们能够摆脱现在的窘境……”
兴西里斯重重的把头一点,居然大言不惭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你都说了,那么我就不再重复。”转身对着一个高大的汉子说:“莫特林你带一百人留在这里,其他的人接着跟我去前线。”周围的超能者立刻恭敬的点头,他们这样做也有一分做戏的成分,故意通过对兴西里斯的恭敬来刺激阿波罗。
从整个战术层面来看通道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就好像是战略要塞。兴西里斯和阿波罗刚带着人离去,玄齐就带着一帮老祖悄悄的来到这里。白火公司的推进非常顺利,现代化的设备都停留在城门处,等着总攻的讯号,其他的人避让开战车工厂而后封堵各个战略要冲。不知不觉中玄齐已经接管半个面具岛,只要再拿下这里就能发起总攻。
莫特林烦躁的在通道口转来转去,这段时间人生起落的太过迅捷,有些让莫特林难以接受,原本只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暗棋,忽然发难时差点就搞定罗斯柴尔德梅林,却没想到白火安保搅局,而后黑水超能者成丧家犬,好不容抱上面具岛雷吉米勒的大腿,又没想到这居然是个深坑,差点没把人给坑死,光想想就让莫特林郁闷。
一百超能者也显得漫不经心,这段时间工程兵的经历,一点点磨掉他们身上原本应该有的锐气,不光战斗力下降就连警觉性也开始下降。一个个肚腹中堆满天怒人怨的腹诽,总觉得这个世界亏欠他们很多很多。
莫特林找个地方舒服的坐在地上,周围的超能者或坐或卧,没有一个战士应有的警觉,闲散的就好像是个老农,把黑水公司受过的训练都抛诸脑后,生死间搏杀的经验遗忘在过去。
“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受苦?”一个超能者不由得吐糟:“直接找到雷吉米勒,伸手扭断他的脖子,我们不就自由了吗?”
周围的人都开始点头,繁重的工作不光磨掉他们的雄心壮志,也减低他们的智商。说话都开始不经过大脑,把复杂的问题想的简单。
莫特林则显得稍好一些:“当一天的和尚就要撞一天的钟,天塌下来都有高个顶着,既让我们守卫这里,那我们就不能去别的地方,还操那份闲心作甚
大家仔细想想觉得还真是这个道理,都是底层的小人物,犯不着去操大人物的心。现在的局势糜烂成这个样子,何必去找那一份的不自在。
就在大家准备换个话题的时候,老祖们已经围上来,制式相同的机械骨骼让他们失去应有的警觉,还以为是其他部分的超能者来支援,居然连问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