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的浓度是五十度,忘忧露的纯度才五度,张水淼死前至少喝下三十斤的忘忧露,每支忘忧露十毫升,五十瓶才一斤,三十斤等于一千五百支,按照每支二十元的市价,张水淼喝下的忘忧露价值三万”
这番话语这组数据说出来后,全部人都有些哗然,流里流气的张旺肯定没有三万的巨款,就算他有了三万块,也不会全拿出来孝敬他养父。周围人都用怀疑的眼神望向张旺,感觉到这里面充满了疑点。也许那个可能真的就是个可能。
张旺被看的焦躁不安,倒三角眼连续闪烁惊恐,忽然想到什么,斥责玄齐说:“你撒谎,我爹根本就喝不下三十斤的忘忧露,我也没有买这么多的忘忧露,我只买了一支。他喝了就死了”
自以为抓到破绽的张旺,伸手指着玄齐,指着对面的警察喊:“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串通在一起,想要给这帮黑心商人们脱罪。”更是瞪圆眼睛盯着法医,怒声大吼:“你在撒谎”
“是你在撒谎”玄齐声音提高三个阶:“你不光给你张水淼喝了忘忧露,你还给他喝了被提炼的忘忧露原浆。浓度提高一千五百倍的原浆。”玄齐说着双眼放射冷光,咄咄相逼:“收了谁的十万块,你害死了张水淼,害了死了你的养父?”
面对玄齐的咄咄相逼,张旺一下乱了方寸,站在那里眼神凌乱,却又在强自争辩说:“我没有”
“你有”玄齐望着张旺头顶上的气运,仔细盘算一番后说:“你把害你爹凶器抛到后院于枯的深井里……”
随着这一句话,张旺彻底崩溃,好似没有脊梁的软骨动物,一下瘫软在地,眼神慌乱的望着玄齐,惊恐的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一经出口,立刻引起一片哗然,周围的人先是呆愣,继而反应过来,目光烁烁的望向张旺,想不到他真的弑父。
“我说我能掐会算,精通命理之术,你信吗?”玄齐说的轻松,张旺呆愣的瞪圆了眼睛,里面堆满诧异与难以置信。
没办法,这个世界上的愚夫愚妇太多,更有些人还有点小聪明,还喜欢自以为是,所以才变得疑神疑鬼,明明是大实话,却被他们的多疑理解成谎言。
玄齐也没在意,对他没必要过多的解释。正好这时候警察从于枯的水井中找到涉案药壶,从于涩的药壶中发现忘忧露的残留成分,再加上刚刚张旺心神震撼时的供述,基本上已经确认张旺就是凶手。
周围的村民们一时间唏嘘,更有几个人指着张旺的鼻子,直接就开骂:“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年要不是你爹寒冬腊月把你收养,你小子早就冻成一堆臭肉。”
村长更是用拐杖抽打张旺,一面打着一面说:“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小子,怎么就这么狠,对你爹怎么就下的了手。虽然他不是你亲爹,但却把你养大,你怎么就这么……”
张旺一直垂头,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恨,反而带着狰狞,嘴角上浮出一丝冷笑,恶狠狠说:“老东西当年就不该救我,说不定别的有钱人会把我抱走。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家里连套像样家具都没有的老男人,发什么善心。耽误了我的一生……,还不如当年就死了安生”
这这番话说出来,惊得全部人都目瞪口呆,做梦都想不到张旺居然会这样说。太强大了太不要脸,太冷血,太……
咔吧。手铐戴在张旺的手上,两个警察把张旺带上警车,这时候噼噼啪啪,咔咔嚓嚓的闪光灯闪烁,留在外面的记者们没想到能撞见这么大件新闻。
玄齐本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拿起一支香点燃,对着张水淼拜了三拜,而后吩咐肖司桐说:“留在这里帮着处理后事,不管如何事情都是因忘忧露而起,我们有责任也有义务让老人家走好。”
肖司桐立刻把头一点说:“一定,一定”
路虎车又离开张家村,玄齐头顶上灾气凝成的锤子开始消散,老鼋沉寂,玄齐眼睛微眯,世间百苦滋味参杂,不知不觉又品上一味,让玄齐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