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齐压动切割机的开关,看着砂轮高速旋转到顶峰后,立刻往下压,白色的石粉与石皮横飞,稀稀拉拉飞舞在天空中。玄齐也带上目镜,望着飞起的石粉,因为玄齐本身就有鉴气术,知道应该切到什么火候,所以当砂轮触碰到翡翠后,玄齐立刻拉起砂轮。
“切到翡翠吗?”周围的人都错愕?逆着光他们并没有看到飞扬而起的翡翠碎屑,所以不明白玄齐为什么切得好好的,又不切了
玄齐没理会周围人的诧异,让小工把籽料换个方向,两边夹角好似九十度,玄齐握紧砂轮机,继续往下切割。别人也许没看到,但是玄齐已经看到了,刚才的切口中,有着一抹耀眼的鲜红。
朱桢望着玄齐换个方向,嘴里不由得嘀咕一声:“故弄玄虚。”就在话音刚落时,四分一的石块落在地上,红彤彤的夕阳下,一抹刺目的鲜红,映照在全部人的瞳孔中。
朱桢眉头皱着,走到籽料前,浇下一盆水,而后打着手电往上走,那一抹红的晶莹剔透,红的鲜艳无比。水种至少达到了玻璃种,又是老坑料。朱桢气恼的发出声冷哼,转身离去。
罗掌柜伸手摸着滑腻的翡翠,大声的喊:“这是红翡翠玻璃种的红翡翠,还是老坑料,这是老坑玻璃种极品红翠。”罗掌柜说的颠颠倒倒,原本能一句说清楚的话,他偏偏说了一大串,心情太激动,太亢奋了,换成谁一下午见到这样极品的三块料子,也会亢奋激动。
周围的人立刻又往前凑了凑,却被面的不善的胡须给压回来,手中的冲锋枪可不是烧火棍,原本往前涌的人群,又缓缓的往后退。
只有朱桢小声嘀咕说:“有什么好得瑟的,不就切出来一块老坑玻璃种极品红翠吗难道还能高过我的五福临门”
张瑾听到朱桢这样说,他可不乐意,瞪着眼睛望着朱桢说:“你怎么就知道,玄齐切出来的料子,比不过五福临门。上次切出来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绿,那可是价值五个亿。”
“你也知道那是帝王绿这一块料子最多算是红翡翠,不是帝王红”朱桢也是行家,看得出这块料子并不大,单色的老坑玻璃种红翠,是没有五福临门的价格高。
两个人正抬杠的时候,玄齐又切两刀,把整个料子解开大半。随着料子露出里面的真容。内圈的人又发出一声惊呼,就看着裸露而出的翡翠,一点点的往前红。随着渐变而越发浓郁,逐渐从普通的红翡翠,真的就红成了帝王红。
在翡翠料子里,不光有帝王绿,还有帝王红,帝王紫,帝王黄……等等等等所谓的帝王绿,就是绿色翡翠中的帝王,而帝王红也就是红色翡翠中的帝王。单色翡翠达到玻璃种的很少,老坑料那就更少了。再加上把独有的颜色发挥到极致,成为王者中的王者,那就更少了。
因为翡翠以绿为尊,而开采的翡翠又多是绿色,所以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大家都有所耳闻,甚至机缘巧合下,还曾看过,甚至把玩过。至于老坑玻璃种帝王红,那可是没听说过,甚至没见过,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物件。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脑门,低声说:“这倒是邪性。今天一天连着出了三块料,而且还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料”说罢懊恼着跺了跺脚:“我怎么就没碰到这样的好事呢”
另一个人也无奈的抽着鼻子:“这些料子明明就在这堆石头中,早知道里面有这么好的翡翠,就包场切了”
随着这三块极品料出世,围观的人神情各异,羡慕嫉妒恨兼而有之,甚至还有些人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再疯狂一点,把这些石料都买了,也许他们就是被别人羡慕的那个。
就在大家伙儿纷纷议论时,又有个声音低声说:“你们说这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红究竟值多少钱?
“不清楚,也许跟那块五福临门差不多吧?”原本停止下来的话题,顷刻间又颤动起来,每个人都好像变成行家,开始给这块翡翠估价。一时间新一轮的谈资兴起,大家趋之若鹜,拼命想证明自己的见识与眼光,反倒是当事人被大家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