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后母这职业 月荨 2199 字 1个月前

秦盈盈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倒也没有催促。

“只是尊夫人的身子,本来便中了一种毒,”沉默够久,大夫终于自己忍不住说了出来,“不是这一次的毒,那毒已经中了有一段时间了。同样是慢性毒药,大概是在一日日间,慢慢累积下来的。”

“最近一段时日,尊夫人虽然没有再接触那种毒,但是因为之前已经接触够多,体内沉淀了一定的量。又因为这一次的毒,前一种毒也被牵发,所以,尊夫人的身子,可能不会大好。”

大夫翻来覆去说了一番话,秦盈盈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她隐隐觉得,她这一次,可能真的要炮灰掉了。

炮灰掉了也好,秦盈盈有些轻松地想着,炮灰掉了,或许就不会这样累了。

郑夙渊听着大夫的话,眉头越皱越紧。到了最后,他面沉如水,周身的气压也低地吓人。

大夫见此,再不敢掉书袋,连语速都加快了不少,“虽然尊夫人身子暂时不会大好,现在的小老儿也没有法子改善,但若是能够找到传说中的月珍草,尊夫人的身子或许能够完全好起来。”

听说有解决的办法,郑夙渊便没有和大夫计较。不过看着秦盈盈一副认命的样子,他心情又差了起来,口气不小心便硬了一些。“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先将她体内的毒素抑制?”

大夫哪里能承受得住军中历练过的郑夙渊的怒气,他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连牙齿都在打着颤儿,“回,回大人的话,若是有宫中秘药,大转丹,倒是保住夫人在这几个月内没事。”

“但是,”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大夫硬着头皮将话说清楚,“大转丹虽然厉害,但若是过了三个月,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三个月后,会如何?”郑夙渊心中一动,脸上的神情更加可怕。

大夫腿都软了,他垂着眼睛,再不敢望向郑夙渊,“三,三个月后,若是没有找到月珍草,尊夫人,夫人体内的毒,会彻底发作。最,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七窍流血?

七窍流血!

秦盈盈的睫毛眨了眨。

她记得很清楚,后母本尊最后,便是七窍流血而死。

难道,她的命运并没有改变?

不可能吧?

还是说,在她穿越过来以前,命运便已经走上最初的轨道了。中间因为有她的加入,虽然偏离了一些,但最终,也仍然是要回归到原本的结局的。

秦盈盈很清楚,大夫嘴里的毒,绝对不会是她过来后才中的。大夫不也说了吗?那毒在她体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也就是说,毒是身子还是后母本尊的时候中的。

到底怎么回事?她看书的时候,没有发现后母有中过毒的迹象啊。

“……那就谢谢大夫了。秋杏,送大夫出去。”在秦盈盈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郑夙渊已经和大夫交谈完毕。

吩咐秋杏送走战战兢兢,仿佛又老了好几岁的大夫,郑夙渊冷着一张脸,站在床边俯视着秦盈盈,“你就这么喜欢他?知道是他下毒手害你,你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说着,语气越发冰冷起来,“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嚣张纨绔的秦府大小姐,还是个痴情的。”

秦盈盈回过神来,她盯着郑夙渊的眼,莫名其妙,“你吃错药了?阴阳怪气的。”

她并没有听清楚郑夙渊和她说的话,只隐隐觉得他在生气。

秦盈盈十分不解。中毒的是她,快要丢掉小命的也是她,她又没有做什么,这个人到底在气什么?

“我吃错药?”郑夙渊冷笑一声,“对,我就是吃错药了!”

他就是吃错药,被迷了心智,才会疯狂担心她。偏偏,这女人还一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的模样。

他说着,突然就大笑起来。

秦盈盈更加莫名其妙了,她甚至忍不住往里缩了缩,“喂,你不是……错乱了吧?”

受到突然的打击,一时承受不住,成精神病了?

想到这个可能,秦盈盈也不骂他了,柔声道,“你,你先冷静,冷静。若是不舒服,大夫还没有走远,你可以让他也给你看看。”

看秦盈盈的脸上总算出现了别的表情,郑夙渊心中微暖,然而,他说出的话,却依然夹枪带棒,“你还知道关心我?怎么不去想你的宁王殿下了?”

连伺候自己多年的婢女都不管,满心只想着她的宁王殿下。郑夙渊很讨厌这样的秦盈盈。

想着宁王的她,神情总有些飘忽,似乎随时都可能从他身边消失掉。

他讨厌那种抓不住的感觉。

“宁王殿下?”秦盈盈皱了皱眉头,“我想他做什么?如何将他抽皮剥筋而不被人发现吗?”

“我可没有那种能力,还是不要做白日梦的好。”

虽然她穿越进书里这件事情也很不可思议,但奇迹大概是不会发生两次的。就算要发生,也只应该让她避开炮灰的命运,而不应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你不恨他?”看秦盈盈说的随意,郑夙渊眯了眯眼睛。“他都这么害你了,你都不恨他?”

她真的就这么爱他?

“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儿啊?”秦盈盈一阵头大,“你的理解能力真不是一般的高。”

明明她说的是这个意思,被他听去,却南辕北辙。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我是很讨厌他,但也不至于恨吧。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我爹爹,我哥哥们,还有小叔你,不是会帮我找回来吗?我自己干嘛要苦恼?”

她自己也没有那种能力,独自应付宁王。何必自找烦恼?

听着这话,郑夙渊眼睛一亮,“你觉得我会帮你?为什么?”

秦盈盈一头雾水,抬起头来,“什么为什么?不是你一直说过的吗?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既然这样,我受了委屈,你不应该帮我找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