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城!
一名武宗宛如破晓的阳光,身法急速飙出呼啸,直取仓促无措的流无瑕!
知晓王策的,譬如犀利哥,不自觉的笑了:“会成功吗?王策怎会不知大律的目标之一,就是北流长公主,岂会坐视大律得手。”
不熟悉王策的,譬如八部龙和洛花开,也不由的笑了:“大律肯定不会轻易得手。”
或多或少,都有人猜到,这名武宗大约就是大律的人。但没人相信,这名武宗会得手,就是得手,也不会太轻易。
王策不会连一点防备都没有,堂堂北策府虽是一个新兴势力,也不至于连大都督身边没有高手。
但是!
事态的演变,就好像一记来自王策的耳光,狠狠的结实的甩在无数人的脸上!
流无瑕身边有一名来自前北流的女武尊,常年在她身边保护她。虽然有一部分武尊在北策军中坐镇,可北策府也不是全然没有高手,马跃,老许太监,以及一个神秘的任杀!
但是,这名武宗以极快的速度飙来,马跃和那女武尊不过是轰然击爆一下,瞬间就被轰退。
流无瑕几乎是亲眼目睹,这名武宗像老鹰一样扑过来,宛如抓小鸡一样,眼看就要把她给抓走。
这一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灰色的青年任杀没动,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他活在一个读力自我的世界,与外界浑然不相干。
老许太监忽然晃身一动,一招凶猛的靠山拳轰隆打得雷声炸动!
这名武宗发出一记尖锐冷哼,拂袖一卷,罡气爆裂轰中,与老许太监瞬间硬碰硬一下。
一刹那,这武宗忽然感到一种绝世的凶险,让他毛骨悚然。但见一记刀光无声浮现,仿佛破空,仿佛从漆黑天际落下来的雷光!
好凶的刀法!好可怕的刀法!
这名武宗闷哼,胸膛迸发一点血光。被老许太监,以及忽然出手的任杀联袂击伤退却!
扈宝神色不变,一个眼神示意,转瞬,另一个来自宗派的武宗闪电般扑去。
“不要和他们硬拼。若然招架不住,那就不要战。”老许太监忽然想起王策的交代,略微犹豫一下,果断的揉身退下。
任杀出了一刀,也不再过问。
两大武宗会合在一起,却忽然发现找不到战斗目标了。流无瑕就好像一支无害的小白兔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抓住。
啊?成功了?北策府大都督被生擒了?
戴霖和邰栩等面若死灰,绝望之余更添绝望!
犀利哥好像被来自王策的一记闷棍击中,脸皮是火辣辣的疼,百思不得其解。王策不会不知大律的目标,为何不保护小丫头?
八部龙和洛花开等人目瞪口呆:“这,这,这算什么?”居然毫无反抗的就这么罢了?那之前何必打来打去的。
今晚发生的太多事,都分外的显得太诡异了。
两大武宗抓住小丫头回来的时候,扈宝差一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差点以为小丫头是旁人冒充的。这也未免太容易了,本来他还以为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他也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储备力量的一拳打出去。结果王策好像痞子一样,直接不接招,直接跳出擂台不玩儿了认输了。
扈宝迷惑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小丫头:“这太奇怪了。如果王策不在乎北策府,何必搞出这么多?如果在乎,那就不该轻易让她落在我们手里。”
太诡异了。
犀利哥站在某个茶楼的屋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哈哈,北策府完了,大都督被抓,内忧外患,二万对二十万。”一顿,夹杂迷惑:“他没理由看不到,为何会坐视事态恶化?”
没来由的,也绝无道理的,扈宝和犀利哥都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就好像大雨磅礴的雨夜背后,潜藏着一种莫大无比的凶险激流,也许会吞噬掉他们。
要不,怎么说犯贱呢,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身在王策的阴影下。王策干活了,他们要警惕。不做什么,居然更是变本加厉的警惕,这正是犯贱的表现。
凡是犯贱者,王策一概打脸之!
…………流无瑕被大律抓了。
马一辰面色死灰,马家各人的指责声纷纷入耳。毫无疑问的在指责他马一辰,带领马家选错了人,站错了立场。
“我们马家,应该投靠大律的。”无数愤怒的饱含私心的自责,落入马一辰耳中。
马一辰凶光大盛,厉声咆哮:“都他娘的给我闭嘴。”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反而在各种指责中,震怒无比的把心一横,铁了心的继续站在这个立场。
他没得选了,马家也没得选了。这要是一条死路,那就死到底。他马一辰就不相信,能让他感到恐惧的那个少年,真的会坐视北策府崩溃瓦解。
四大私军的搔动,简直就是必然的。然而,马一辰发怒之后,马家私军摆出一副“老子玉石俱焚”的牵制,也让三大私军被迫在搔动中无法立刻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