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1 / 2)

陛下总想碰瓷我 见荷 2423 字 1个月前

傅彦行背着从重云楼上下来,已有宫人布好了膳,涟歌端着小碗吃着,却发现所处之地亦是张灯结彩,和宫中一样喜庆。

她眼睛亮了亮,问傅彦行,“这里也要布置成成婚的样子吗?”

傅彦行道,“对。”却没解释更多。

她吃饭时一向安静,便不再说旁的,但挑食的时候被他眼风一扫,便跟着他用了两大碗。望舒怕她积食,送来酸梅汤让她喝,味道酸酸甜甜的,傅彦行提醒她,“少喝点。”

涟歌眨眨眼睛,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被他拉着手走进另一间宫室。

涟歌乖巧地坐到床榻上,看傅彦行斟了两杯酒。她知道这是成亲一定要喝的合卺酒,便站起来接过,自己低头嗅了嗅。

她舔舔唇,觉得这酒味道香香的,有点像梅花酿制出来的。

傅彦行眸色转深,拦住她伸过来欲和他碰杯的手,道,“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涟歌一愣,心道玉音姑姑明明讲过要男女碰杯,交臂而饮,怎么不对?

傅彦行挑眉一笑,低头猛地将她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手揽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嘴对嘴给她渡了过去。

涟歌下意识吞咽,傅彦行更进一步,舌头探进去,在她唇齿间肆意勾缠。

这酒度数并不高,涟歌未被呛到,但分开时候还是红了脸呼吸急促,她想说这样不对,傅彦行已经故技重施,饮完自己那一杯,又给她喂了过去。

连喝两大口酒,涟歌被熏得厉害。傅彦行紧紧将人箍着,她因想起昨夜林氏的话,稍稍挣扎开点距离,问她,“行哥哥,我脸红吗?”

傅彦行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便垂眼看过去,她大约是酒意上泛,方才又被吻得厉害了,脸的确是红红的,好看得紧,遂点头。

涟歌想起母亲的交代,如今合卺酒也喝了,行哥哥也亲她了,她便照着林氏所说,抬手勾住傅彦行的脖子,唤了一声儿“夫君”。

傅彦行脑中“哄”地一声炸开了。

涟歌一双眼莹润地望着他,等着他回她一声“娘子”,却不料傅彦行直接埋下头来,一双微凉的薄唇就这么,火辣辣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因一点防备都没有,涟歌扭了扭,手无意识地在他胸膛前一推,却被傅彦行的大掌轻松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接着,他欺身下来,将涟歌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第89章 狂风

夜里寂静,两人的心跳声愈显清晰。

不知吻了多久, 唇分之时涟歌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燥热, 出了满头的汗。

她气喘吁吁, 胸口起伏, 双眼里仿佛承载了满天繁星, 亮得令他难以直视,娇娇道,“行哥哥,要沐浴。”

天色不早, 她想着该就寝了,得先洗洗身上的汗。

傅彦行脸红到耳根, 一手放落床账,将他们笼入微暗幽密的空间里,用气音在她耳畔道,“还早,等会儿再洗。”

说着, 他贴近她, 又俯下身来。

只是这一次, 他只在她如花一般娇嫩的唇上停留片刻, 便顺着她精致的侧脸移到耳垂上,将绵密的呼吸落在她颈侧,激得她肌肤颤栗起来。

涟歌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两分,方才饮的酒从毛孔里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的缱绻味道交缠弥漫着, 更浓了几分。

傅彦行觉得,此刻真是世间最美之时了,满室氤氲旖旎的芬芳,衬得月光如此柔软,柔软得如同她这个人,眼波流转,浓情蔓延。

涟歌品出点跟往日亲吻时明显不同的感觉,竟然生出几分类似害羞的情绪,道,“行哥哥,要睡觉了。”

傅彦行低声道,“穿多了热,先更衣。”

涟歌便坐起来,她今天累了一日,眼皮都有些打架,但尚且记得规矩,摸索着去帮他。

先前玉音姑姑教导的规矩里,自然也有伺候夫君更衣这样的事,且她先前可在宫里给他穿过几次朝服,知道顺序。

她专心做事的时候态度近乎虔诚,又还处于寻宝一样的好奇之中,认真极了。但傅彦行和她这般勾缠许久,哪里还能忍,将吻落入她沾了晶莹的的长睫上,贴着她的脸细细摩挲。

涟歌觉得难受,呜咽咽地推他,又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软成一团棉花,被他轻飘飘地捧在手心里,带着一起游游荡荡地在水上行船,又始终靠不了岸。

他自万水千山之外跋涉而来,碰见了她,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

望舒守在门外,只能断断续续听见女子低低抽泣的声音和男子低沉诱哄的声音,融合着清浅的月光奏出一曲低吟浅唱,久久回响。

流安搬了凳子过来坐,自然听见了那些声音,但他一个太监并无甚感觉,但怕望舒着样的妙龄少女会难堪,便道,“这里有我,你下去歇着吧,明早上再过来伺候。”

望舒身为云卫,自控力可见一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流安的好意也只得心领,默默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仲夏的交响曲才都趋于平淡,只有一弯银钩高挂寂静如旧。

他轻轻敲了一下门,问了句,“陛下,娘娘,要奴才进来伺候吗?”

里头没人回应,他也不多事,招来一旁候着的宫人,小声吩咐他们准备好去清理内室。

被傅彦行抱进殿内另一边的浴池里,涟歌连抬手的力气也无了,可观傅彦行却精神矍铄,眉目含笑,比她的情况好了不知多少倍。

涟歌睁着眼睛觑他一眼,觉得成亲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好在傅彦行很是体贴,知道她身上发酸,将人稳在池子里,一点一点给她按摩。

她这才觉得舒坦些,跟他撒娇,“想睡了。”

傅彦行正给她洗头,便道,“睡吧。”

沐浴完毕,涟歌已经昏昏欲睡,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由他抱回去了。

借着殿中灯火,傅彦行才得以看清她的情况。在此前从未被造访过的娇花,今日骤经狂风暴雨,虽然变得绯红靡丽,却更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