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 / 2)

陛下总想碰瓷我 见荷 2495 字 1个月前

也只有她敢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涟歌睁开眼睛,缓缓坐起来,刚掀开被衾,又听得有人推门而入。

望舒走了进来,去檀木衣柜里取出一条宽松的中裤,替她换上,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方才是奴婢为您脱的。”

她一直守在外间,自然听到了涟歌拔高了声音的那句话。

涟歌撇撇嘴,哼哼道,“他居然骗我。”

涉及皇帝,望舒自然不好随意接话附和,却也不敢告诉她是傅彦行为她抹的药。

她将涟歌抱到软榻上,拿了毯子给她盖住腿,又出去了。

傅彦行推门而入,便见涟歌一脸羞赧地望着他,“行哥哥,我又误会你了。”

傅彦行不知道望舒替他说了话,但十分喜欢她每次认错时的乖巧模样,他趁热打铁,坐到她边上去,语气淡淡道,“光道歉可没有用。”

涟歌道,“是你先骗我的,你自己说……”

后半句她说不出口。

傅彦行挑眉,“可我没脱你裤子。你须知,污蔑一国之君,可是掉脑袋诛九族的大罪!”

现在涟歌可不怕他,扬起下颌道,“你别想吓唬我,你才舍不得呢。”

瞧瞧,小姑娘如今把他吃得死死的了。

傅彦行勾住她精致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和他对视,道,“我自然舍不得。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回得叫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省得你下次再这般胆大包天,随意怀疑你未来的夫君。”

涟歌瞪大了眼睛,便见他低下头在自己嘴巴上啃了一口。

是真的啃,他的牙齿还咬了咬她的下嘴唇。

力道不大,可她还是被吓到了,一时间愣在那里,连他方才那句暧昧的话也都顾不上反驳了,好半晌才红着脸扭扭捏捏道,“你怎么能亲我!”

傅彦行在心中冷哼,亲你一口算什么,比这更缠绵的都有。

但他面上不显,肃着张脸,教训她,“你想歪了,我只是在惩罚你。”

这般强词夺理,涟歌全不知如何回应,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清泉似的,傅彦行心念一动,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拢住她的肩背,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复低下头吻了上去。

或许男人在这等事情上都是天赋异禀,不过才几次,他已经深谙要领。

这一回的亲吻,他舔的很有技巧,先含住了她花瓣一样的红唇,用牙齿轻轻咬住,研磨。最后用舌尖挑开牙关,勾住她的小舌打着转儿逗弄,与她交换着最直接的情感,急切的、热烈的、非她不可的。

涟歌完全清醒着,被动地接受他在自己樱唇上辗转,吮吸,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说话的时候被他乘虚而入,察觉到有湿热柔软之物灵巧的钻进她的檀口之中,侵占着她柔嫩的芳香。

她呼吸都乱了。

殿内寂静,两人的心跳声愈发明显,涟歌有些喘不过气来,用力将傅彦行推开。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他轻轻微笑,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唇,神情回味而流连,一脸邪气的望着她道,“这样子才是亲你。”

她心里头在咚咚咚的跳,只能说出句,“反正你不能再亲我了。”

眼眶里水雾飘渺,嘴唇如同牡丹花开,她这副娇美的模样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没什么说服力,但傅彦行一向懂得见好就收,便问道,“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不信我了?”

涟歌乖巧点头,“行哥哥,以后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你不说的,我也不乱猜。”

十足的乖宝宝模样,让傅彦行大为满足,想起方才的话题,他又问,“先定亲?”

涟歌摇头,“不要。”

傅彦行眸色转沉,但还是耐下性子听她解释,“行哥哥,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们不应该这么早就绑在一起,你还有大事未完成,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

他们一起经历过他中毒,被刺杀等事情,让她明白他的境况不是表面这般简单。她并非一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的闺阁少女,每日挂心的只有哪家的头面最美,哪处的胭脂最香。

她是知道他的难处的,“我们定亲以后,我就成为你昭告天下的软肋,倘若有人借我之手伤害你,那又怎么办呢?”

傅彦行的心因她的话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将小姑娘按到胸前抱住,道,“可是今日的事,总会叫人察觉出我待你不同。不如明明白白将你置于我的羽翼之下,让旁人知道,我是你的靠山,让那些想要轻举妄动之人,再不敢打你的主意。”

涟歌道,“我相信你,可以为今日之事寻出个最好的缘由。”

二人对峙半晌,还是傅彦行先败下阵来,他叹一口气,道,“那你等我靖平天下之后,以江山为聘,娶你为妻。”

涟歌这时候有点羞,傅彦行却固执地不让她躲,两人视线交缠着,情意绵绵延延,如同星星点点的光,被从他们身上生出的热度晕染成浓烈的火。涟歌心里头有一颗种子,一下子生了根,发了芽,抽出柔软却坚韧的枝条,满是生机,一眨眼,便蓬勃成一整个春天。

“好。”

二人腻歪了一个下午,直到酉时,涟歌才被依依不舍的某人放回府。

林氏本有一肚子话要说,见涟歌伤了腿,便什么都顾不上了,萧元敬亲自将女儿抱回西院云亭月榭里,一脸担忧,问道,“你可是惹太后娘娘不快了?”

虽抹过玉露膏,但她肌肤娇嫩,腿上的青紫可怖非常,林氏眼眶红红,心疼得不行,见她沉默不语,忍不住抱着她哄,“眠眠,受了委屈,就要说啊。”

涟歌摇摇头,斟酌道,“不是太后娘娘。是魏太妃。”

萧元敬皱眉,“你怎会碰上她?”

涟歌道,“我自华昭公主宫内出来时,碰上正在赏景的太妃娘娘,便被她罚跪了一个时辰。”

林氏眼中带泪,哭道,“你自小便没被罚跪过,太妃娘娘为何这般狠心。”

涟歌想了想,问道,“爹爹,我们家可与太妃娘娘有过过节?”

萧元敬一怔,“你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