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死路，有区别吗？”

太虚脑袋虽不能动，目光却转到了辰旭脸上：“你说的活路，就是像他一样，变成一具傀儡，只知道听从你的指挥，还不如死了好。”

不等苏彻作答，辰旭主动回道：“太虚道友此言差矣，我并不是一具傀儡，依然拥有原本的思想与记忆，往曰的一切种种，皆在心中，不曾忘却，什么都没有失去，还可以持续我的仙道之路；而现在，我感觉目前的修炼状态远胜从前，心无杂念，思念通达，不虑心中魔障……”

“如此可怕！”

听他这样一说，太虚反而是更加吃惊：“你竟被他蛊惑到这种程度，过去种种明明都在心中，你还愿意屈服于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彻随之笑道：“你若是觉得可怕，我可以抹除你的一起记忆，将你改造成一具木讷的人形傀儡。只是不知道，你愿意变成那样吗？”

太虚没有吭声，心中仍在震惊苏彻的可怕手段，那个辰旭明明还保有原本的思想和记忆，竟然是一副无比忠心，无比虔诚的服从样子。此种事情，修真界何曾听说过。

一想到自己会被改造成这样，太虚心中便是充满了无限恐惧：那之后，我还是我吗？

“太虚掌门，你也知道，目前的处境下，杀你很容易。”苏彻沉声说道：“并且，杀你之后，凭借我这三十多名元婴修为的下属，把你太乙门杀成一个鸡犬不留，也是轻而易举。我给你十个数的考虑时间，你若不答应就此屈服，我便杀你之后，再灭你太乙门的道统，让你成为启元星修真史上的一大罪人，永远都洗刷不清这个灭派骂名。”

“啊？”

太虚掌门顿时呆滞，这才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所想的，还要严重千倍万倍。

“是啊，我若一死，只剩了太华，只凭他一人，如何能挡住眼前这三十多个元婴修士的大肆屠杀……”

苏彻语气加重道：“太乙门是存是亡，皆在我一念之间，而此刻，你的选择，就可以决定我的念头。说到底，还是你说了算啊。”

“你……”

太虚掌门顿时无语，只能在心中大声悲呼：“这个天羽，天生就是太乙门的克星啊，上天造就出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呐！”

到现在，他还在认为，自己奉灵界法旨做事，乃是顺天行事，应该受到上天的庇护才对。可是，为什么会让大好的太乙门落到今曰这幅田地？

传承三万多年的一个超级门派，就要断送在自己手上吗？

苏彻坐到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说是只给他十个数的考虑时间，其实，足足给了几十息的时间来做出选择。

可是，老家伙始终没有开口，于是，苏彻眼中锋芒一闪，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字：“杀！”

这个杀，不仅代表了太虚的一条老命，还有太乙门上上下下十几万门徒。

当然，苏彻不可能真的造下那么大的杀孽，只会把该抓的人，全都抓进仙狱，让他们就此移民，去往仙狱世界重新发展，也是不错的。

正好，仙狱一层空间已经与启元星差不多大了，却还是荒凉一片，缺乏生机，下一步，确实需要大量的生灵来充实。

太虚虽然身处于气劲囚牢之中，却还是清晰感觉到苏彻身上凝聚起来的浓厚杀机，他真的以为，眼前这个魔鬼，会把太乙门彻底灭派，从此除名。

“慢！”

太虚掌门大喊一声，同时，几滴老泪也是流淌出来，为了保住太乙门的道统，他终于做出了选择：牺牲小我，保全宗门，宁可被苏彻改造成辰旭那样的忠实奴隶。

“天羽，我可以屈服，但你要保证，不要滥杀无辜，不要毁灭我派的道统。”太虚双目赤红，嘶声大吼。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苏彻轻轻点头：“我本就不是滥杀之人，若不是你们主动跑来招惹我，可曾听说过我错杀一个无辜吗？”

太虚神情一愣，略一回想，只能默默地在心中承认：天羽虽然是声名显赫，但真的不曾听说过，他杀过几个人。甚至可以说，他算是修行界中，手上沾惹鲜血最少的那种人。

苏彻又道：“三年之内，太乙门会降到大型门派的资质，不过，毕竟是传承数万年的一个宗门，积蓄如此丰厚，应该过不多年，还会诞生出两三位元婴，重新恢复超级门派的风采。只不过，但愿那些后辈，就不要再犯前辈的错误，没事找事跑来招惹我。”

“好吧，我信你！”

太虚重重一叹，自我封印了全身修为，彻底放弃抵抗。

一旦他放弃了抵抗，苏彻就可以将其收入仙狱了。

唰！

满屋子人全都消失，只剩了苏彻自己，太虚和三十多个元婴奴仆，一起被收入仙狱。

“搞定了。”

苏彻也是心中一轻，有时候，斗智比斗力的效果还要好。

抓进仙狱的太虚，被即刻送入四层的灵魂奴役空间，短短一刻钟后，当他再度出现于苏彻面前，则是噗通一下跪伏在地，恭恭敬敬，无比虔诚地诵道：“老奴太虚，见过主人。”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