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屋子的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极瘦的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几乎和周围的夜色融为了一体,加上她身体极瘦,站在门口就像一个纸扎的人一样,好像一阵风随时都可以把它吹倒。夏夏见老太太出来,赶忙推开了那条恶犬,站起身子一遍使劲的招手,一边对老太太叫道:“鄂妈!鄂妈!”老太太朝夏夏的位置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但是笑的样子有些骇人,感觉只是她脸上的皮在抖动,样子显得非常空洞。她也缓缓的抬起枯枝一样的手,向夏夏挥了挥手。夏夏赶忙跑过去扶着老太太,两个人不知道在哪说着什么。时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龙哥让我们上车上,把那几个大背包拿下来,当然也包括那一麻袋的人民币。我们几个人陆续提着手中的包进了屋子,我注意到carl李、alma陈、龙哥,进门的时候都很恭敬的叫了老太太一声“鄂妈”,老太太也朝他们点了点头。看来他们和老太太都是比较熟络了。我走到门前,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挤出一个笑容,恭敬的对老太太叫了一声“鄂妈。”老太太先是很疑惑的看着我,夏夏在旁边忙和她介绍我,夏夏对她说道:“鄂妈呀,他是我男朋友阿星,长的是有点挫了,不过人心地不错,未来就是你的女婿了。嘿嘿”老太太仿佛没有听到夏夏的话一样,看我的表情还是充满了疑惑。突然,她的表情又刚才的疑惑,一瞬间转为了吃惊!声音有些撕扯的对我说道:“怎么是你?”
第二十四章 奇怪的老太太
我有点发懵,眼睛下意识看着,那个瘦骨如柴的老太太。只见鄂妈脸上的皮不停的抽动着,下颚有些微微的颤抖。枯手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腕,好像要将我的手腕拧断一样。刚刚还是崆峒的眼神,现在却充满了惊讶,甚至还有一些恐惧。好像我对她来说是一个非常不愿看到的不速之客。
在一旁的夏夏也异常的惊讶,完全想不到这个鄂妈会突然对我说这样一句话。这里的气温比我想象中要低不少,而且晚上风也很大,我们三个人杵在那里,现场的气氛有些难以形容,我和夏夏都是一脸茫然。
这时,夏夏小声试探性的对鄂妈说道:“鄂妈,你怎么了?见到未来女婿也不要这样激动呀,嘿嘿。咱们快进屋吃饭吧,夏夏都累了好几天了,人家现在就想吃你做的拌面了。”说完夏夏撒娇一般,轻轻的摇了几下鄂妈的胳膊。
“你叫什么名字?”鄂妈好像当夏夏不存在一样,眼神还是死死的盯着我,很严肃的问道。鄂妈的声音一点不像维族人,或者是这里其他的少数民族,他的普通话非常的标准,字字吐露清晰,但是她的声音却有些苍老的沙哑。
我还是有点紧张,心里也还有一丝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我可以肯定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鄂妈,但是她见到我的表情却是如此的复杂。难道是鄂妈认错人了?于是我慢吞吞的回答道:“鄂妈,我叫李星鹤。您刚才是不是认错人了?这地太黑了,光线不清楚,我人也长的黑,而且还是大众脸。平时我在路上都有人把我认成亲戚的。我现在又穿的像个小贩,您是不是把我认成,你们村东头卖羊肉串的二狗子了?”
夏夏“噗”的一声差点笑出来,使劲的憋着,脸涨得通红。此时,我注意到鄂妈的表情才有点缓和,抓住我手腕的手也松开了。夏夏赶紧识相的搀着鄂妈往屋里走,然后还回头使了一个眼色给我,让我快点进去。
刚刚一进屋,我就看到了一张大圆桌子,满满一桌全都是菜。看着就让人有食欲。龙哥他们三人早已在桌旁坐下,见鄂妈进来,他们纷纷起身,请鄂妈先坐。我把手里的背包放在了靠墙的位置。然后坐在了夏夏的旁边。我大体的打量了一下这件屋子,大概有二十几平,有一台十几寸的电视,看起来还算新。别的家具都比较的陈旧了。我们坐的椅子,都是木制的三角椅,椅子的几条腿都有裂缝了。桌子上的红色漆都快退干净了,露出了那种柴黄色的底。两盏功率还算大的白炽灯挂在顶上,勉勉强将屋子照亮。
大家都坐齐了,但是鄂妈还是没领着动筷子。大家也都不急,在哪聊着天。我好像完全游离于他们谈话之外,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都是再聊一些家常。连alma陈和carl李也聊得甚欢。桌子上的菜散发着一阵阵香气,我把每个菜都挨个仔细看了一遍,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还有很多炒菜和新疆的特色美食,我也叫不出名字,但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毕竟从乌鲁木齐出来之后,我们一天都在行车,而且这一天应该是我们出发这么多天以来最忙碌的一天,大家都在忙手头的工作,几乎都忘记吃饭了。现在有这么多好吃的,但是又不能动筷子,真的让我有点憋不住了。我只能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继续怨念的看着桌上的这一桌美食。
大概是我刚刚咽口水的动作让鄂妈看到了,于是就听到鄂妈冲着东面的一扇门,大喊了一声:“笛子,拌面可以端上来了。”
说着,从那扇门里走出来了一个,手端着托盘的小姑娘。小姑娘长的不高,也就一米六上下。看起来有点瘦,长了一张瓜子脸很是白静,五官并不突出,但是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就很秀气。她穿着很简朴,黑色的直发扎成了马尾。身上带了一个黑色的围裙,围裙上满是油垢。胳膊上的袖子撸到了小臂往上。她两手端着手里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五碗拌面,与其说是碗,倒不如说是小盆。这几个碗足足有平时家里洗菜的小盆大小,小姑娘佝偻着身子,两条胳膊弯曲的打开,紧紧的抓住托盘。我赶忙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过去帮忙。夏夏大概看出了我的动机,不等我起身,她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腿,给我打了一个眼神,然我老实坐在位置上。夏夏眼神很坚决,坚决到我不得不听话坐在位置上。
小姑娘看了一眼坐在正中的鄂妈,然后慢慢的走到了圆桌旁,一只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单手将那个拌面,放在了圆桌上。我有点吃惊的看着她,她和我对视了一眼,就迅速的低下了头,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臂力,估计就算是一个男人,也很难做到她刚刚做到的事情。她轮流把拌面放到了我们的面前。最后坐到了鄂妈的另一边。鄂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大家才开始纷纷动起了筷子。我等这一刻都等了好久了,也顾不上形象了,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夏夏在一旁笑着对我说:“鄂妈做饭好吃,你也慢点吃呀。怎么和饿死鬼一样,太丢人,下次不带你出来了。”说完之后,大家也是一阵哄笑。鄂妈也难得的笑了,看着我对我说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我抬起头有点尴尬的对大家笑了笑,说:“鄂妈你这手艺没的说,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拌面”说完,又低下头继续吃我的拌面。我刚刚的话不是特意夸鄂妈,而是这拌面确实太好吃了,里面有烤制和腌制的肉,一点都不油腻,还有一些小菜,特别是拌面里面的酱,即香又辣非常的下饭,酱放的很足道,几乎要没过里面的面了,再配上很有嚼头的面条,别提多好吃了。那晚我自己一个人就吃了两碗大拌面,要不是撑到我想吐,我真想再吃一碗。
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小姑娘笛子开始收拾桌子。龙则哥对鄂妈说道:“鄂妈,我们这次来是想去一趟末戗古城……”
龙哥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鄂妈用那只枯手,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这一敲力气极大,我甚至看到我眼前的盘子都在抖动。现场立刻变得非常的寂静,只有笛子在收拾桌子的声音。鄂妈脸上毫无表情,闭上了眼睛好像在回想什么事情一样。大家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你们知道末戗有多危险吗?”鄂妈说道。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接话。我听鄂妈的这种语气,难道是鄂妈去过末戗古城?自从刚才见到鄂妈开始,就觉得她这个人并不一般,别看鄂妈身材枯瘦,但是她的身体却十分的健朗。而且从龙哥他们对鄂妈的态度来看,这个老太太应该在龙哥他们心里有很高的地位。我心里还在想,在刚刚进门的时候,她突然对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鄂妈看起来年纪大,但是人一点都不傻,我们在门外待了不短时间,应该不会认错人,特别是她当时的表情,我倒现在还是记忆犹新,那种复杂的表情让我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赵老头在第一次看到我时的那种表情非常的相似。
这时,夏夏俯下身子趴在鄂妈的耳边,不知在和她耳语什么。只见鄂妈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变化,对我们说道:“你们几个年轻人,还是太天真了。暂且不说末戗城内,就是沿途的那些危险,就能让你们到不了末戗。你们以为就凭你们就可以顺利达到末戗吗?原来现在对末戗不死心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我不防告诉你们一件事,最近已经有一批人从这里出发,应该也是去大漠寻找末戗古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现在没有人能找到末戗古都了,因为去末戗的路已经被沙鬼吞没了……”
第二十五章 黄沙鬼与不死泉
鄂妈说完之后,再一次的沉默了。大家也都坐在桌子旁大眼瞪小眼。那个叫笛子的姑娘还是不停的收拾着桌子,零零碎碎的发出一些声音,除此之外,屋里安静的有点让人不舒服。
“鄂妈,黄沙鬼是什么?您说话别说一半,多让我们受堵啊。我这个人就是直脾气,有什么说什么,鄂妈你别见怪。”我脱口而出。我实在忍不住大家这磨磨唧唧的样子了。我们大老远从山东来到这,不是来这吃拌面的。如果找不到末戗古城,那档案里的那些内容就无从下手解答,特别是关于爷爷和王爱国的一些事情。
我的话一出口,夏夏就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别再无理说话了。我直接对夏夏说道:“你也别瞪我了,咱和鄂妈都是自己人,又不是外人。尊敬归尊敬,咱做人要是在,当然有什么就说什么了。你可别现在猪鼻子插葱装大象,整的和你一点都不着急一样。”
夏夏还不等我说完,直接伸手使劲掐了我一下大腿,疼得我“嗷嗷”直叫。在座的龙哥,carl李,alma陈都是一脸无奈地表情。鄂妈眼神有点犀利的看着我,好像一眼能把我看穿一样。
鄂妈清了一下嗓子,大家再次无声。鄂妈此时开口了,对我们说道:“黄沙鬼是守护末戗古都的卫士,为了使沉睡中的末戗古都不被外人打扰,一直守护着进入末戗的那条唯一的路——齐克尔河。在当地有传说,末戗女王翍弼欹使得异术,将末戗古都化为了沉睡之国,为的是使自己和臣民得以永生。然后她放出黄沙鬼将通往末戗的路完全吞没,也就是说黄沙鬼吞没了齐克尔河,这样前往末戗古都的唯一道路,就不会被人们发现。就算被一些好事的人发现,只要有人试图进入末戗古都,都会死在去的路上。没有人见过黄沙鬼,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我刚要插嘴问几句关于齐克尔河的事情,鄂妈随即伸手要我不要说话。她继续说道:“有很多人在前往末戗古都的路上,被黄沙鬼蒙住了眼睛,看沙为水,看人为怪,在沙漠中极度干渴的情况下,将黄沙当做水喝掉,将自己的同伴当做是怪物杀掉。筋疲力尽而死,自相残杀而亡,这种事情很普遍。此外,还有一种说法,在这么多年的之中,死在前往末戗古城的人不在少数,这样就使路上阴气很重冤魂不散,很多人在死后变成鬼魂迫害和他们一样前往末戗的人。那里的天空都是灰色的,好像没有昼夜一样。”
让鄂妈这一说,我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但是很快这种紧张就舒缓了下来。毕竟这些传说都是以讹传讹,不断的把芝麻大小的事夸大化。再说,有了上次去龙宫的经验,在龙宫之中九死一生的经历,让我现在对这些超乎科学解释的危险,有了一定的抵抗力。我想这个末戗古城,再危险应该也不至于像虵王龙宫一样吧。那个什么黄沙鬼再牛逼,也比不上龙宫中那些杀不死的蛇皮人吧。况且我们这一次准备十分的充足,而且又有地图在手,应该更是事半功倍。
想到这,我便问道鄂妈,“鄂妈,为什么去末戗古城就只有一条路呢?从河里怎么去末戗?难道末戗是在河底?”这几天我一直在看,那本记载末戗行程的小册子,在那里面确实有一条河,也正如鄂妈所说,这条河就是通往末戗古城。但是问题在于,这条河并不是唯一通往末戗古城的路,这就和刚才鄂妈说的产生分歧了。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小册子上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在那条河的附近,还有两条路,是从东西两个方向行进的,地图上指示的是从这两条路走,那条鄂妈嘴中的齐克尔河是禁止通行的,因为地图上标示着河的中间部分是断开的,就是什么都没有,之后才又有一个源头通向末戗古城。难道地图上的意思是,中间那段消失的河流,就是被黄沙鬼吞没的那一段?
大概是龙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问鄂妈:“去末戗的应该不止这一条路吧,根据我们得到的信息,通往末戗古城的路应该有三条,这条齐克尔河应该是最不可选的一条路。鄂妈我还有一事想问您,这条齐克尔河会不会还有别的支流?只是这些支流分布太难以寻觅,所以不被人们所知。”
鄂妈在听过我们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种很怪异的笑容,嘴角不停的抽动着,不知道是在浅笑还是生气,配合上她哪干枯的脸颊,让人看着有点不自在。“齐克尔河也叫做圣女河,很早之前,曾经是连接西域各国的重要上水要冲,但是随着黄沙的侵袭,齐克尔河逐渐的缩小,到最后只留下了通往末戗古都的这一条。绝对不会有其他的支流。因为这条齐克尔河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想必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末戗国主转生的事情了,国主转生都是在齐克尔河里进行。而起收到一定周期的限制,如果国主在周期之外死亡,则就不能进行转生,这就使一些国主命令部下,在转生周期之中,将自己溺死在齐克尔河之中,这样就可以成功的转生。所以齐克尔河还有一个名字就做——不死泉。这也是它在当地最为人熟知的名字。传说只要喝到不死泉中的泉水,人就可以返老还童,寿命得以继续延续。关于齐克尔河还有一个更加古老的传说,很久之前,据传齐克尔河是一条赤色的鄂纹水蛟龙,整日为非作歹,以至于它经过之处民不聊生,庄家被河水淹没,百姓无家可归。之后被西王母所收,令鄂纹水蛟龙化为河流,放于了原来的末戗古都周围,成为了那里连接西域各国的水路要冲。但是齐克尔河水势变化无常,常常掀翻过往的船舶。直到末戗女王翍弼欹,得到高人所传异术之后,才施术收住了那条鄂纹水蛟龙,齐克尔河才得以风平浪静。但是从此以后齐克尔河就开始逐渐的萎缩,直到后来就剩下了唯一的一条河流,就是末戗古都的必经之路,换句话说以前要去末戗古都,只能走水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有传说说,末戗女王将鄂纹水蛟困在了末戗,让它来扼守途径末戗古都的必经之路。每到红月之夜,末戗女王翍弼欹,就会以童男童女作为祭品送给鄂纹水蛟,那时鄂纹水蛟就会腾空而起,变做赤色的龙头蛇身的怪物,享用末戗女王给予的赠品。”
鄂妈稍微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的十分的严肃,继续对我们说道:“你们怎么确定自己得到的信息可靠?如果去末戗还有别的路,那么一定是有人在误导你们,想让你们永远都留在黄沙之中。真正可以达到末戗的就只有一条路,就是齐克尔河。其余的路都是通往异域的鬼都。你们要记住在黄沙之中,除了自己没有什么事可靠的。”
龙哥给alma陈使了一个眼色,alma陈马上从随行的包里,掏出了那份档案递给了龙哥。龙哥将档案放在了桌子上,对鄂妈说:“您对这份档案是不是还有印象?”说着,将档案推到了鄂妈面前。
鄂妈拿干枯的手,只用两个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捡起档案。细看之后,她的脸色为之一惊,大声的惊呼到:“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份档案怎么还存在在世上……”
第二十六章 不存在世上的档案
鄂妈看着眼前这份档案,浑身都在颤抖着。那只枯手就像在寒风中摇曳的树枝一样。眼睛睁的很大,五官在惊讶的表情中放大了一般。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我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各位,面色平静的像夏天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早就料到鄂妈我有如此表情一样。这时只有我有点不知所措。
鄂妈缓缓的拿出了档案里面的资料,一张张的仔细查阅者。但是她的手依然是颤抖着的。此时鄂妈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她查看资料的时候非常的仔细,我数了一下,她一共反反复复看了四遍。才张口对龙哥说道:“这份档案从哪里来的?”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交给我的。但是他现在却失踪了。”龙哥回答道。
鄂妈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一阵沉思。小声说:“这份档案当时是我亲自销毁的,不可能现在还留在世上。我亲自将档案袋点燃,看着档案在焚烧炉里化为了灰烬。但是现在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鄂妈的话让我的心跳忽然间加速,这次的新疆之行,看来是来对了!刚见到鄂妈时,我曾经想过鄂妈和这件事也有这某种潜在的联系,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种联系会是这样的直接。鄂妈竟然就是销毁这份档案的人。那么她一定和档案里的人认识或者是见过,也许她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现在能知道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估计就只有鄂妈了。看来小安说的没错,“0”打头的档案都是要销毁的,这样以来02359这串数字的确也就有了一种解释,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串数字是不是还有别的含义。还有,就是爷爷他们到底在末戗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这份档案要被销毁。
“这份档案是当时有关末戗古都的一份调查。那大概是建国初期,在这一带发生了一件怪事,有很多人在大漠中无缘无故的说自己看到了真真正正的龙。一时间,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当然也就传到了我们的耳中。那时,正处于建国后一段较为复杂的时期,国外势力对我们国家政,权亡我之心不死,只是依靠苏联的帮助还是远远不够的。就像毛主席说的一样,‘要想独立自主,必须要自力更生。’所以那时候国家很注意对内的维稳。这时候传出这样一件事,会让很多敌对势力有机可乘。再加上新疆、西藏等地历来都是国家分裂者,活动非常频繁的地方。可能是他们散播了这种谣言,为的是引起恐慌,或者是借用‘天机’来立人,将自身的组织扩大化。也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敌对分子,利用这条‘龙’作为一些障眼法,在那里进行一些特务或恐怖分裂活动。
其实这种事情在各个国家都是很常见。例如,当时苏联有一个著名的特务叫做索罗肖夫,他有一个代号叫做‘鬼人’。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以‘鬼怪’作为自己行动的帮手。他就曾在美国窃取情报时,住进了自己设计的‘鬼屋’。他让自己的同伴假死在屋内,然后就在同伴的配合下,制造了一幕幕令人惊悚的场景,来吓退这件屋子的其他住客,让人们认为这栋房子是有冤鬼索命。他自己则化身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迫于生化的压力只能住在那座屋子里。他当时用的方法只是最常见的精神控制法,就是利用某种精神化学制品,让人们产生某种恐怖的错觉。最后整栋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住客,大批的情报都是在那座‘鬼屋’中整理并收集。谣言的威力是你们所想象不到的。因为一个谣言甚至可以起到煽动民众的作用,所以直到现在,我们国家也是对于那些散布敏感性的谣言的人,进行相应的法律制裁。当时,外面都传这件屋子里闹鬼,加上以前曾经有住客在神经化学物质的左右下,真真切切的在这里见到了‘鬼’,所以大家都对这件屋子敬而远之。这样也就为索罗肖夫的工作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这样的事情在我们国家也发生过,而且不止一次。因为中国是一个思想上比较保守封建的国家,对鬼神也都心存一种莫名的敬畏,所以更加方便了一些国外势力来我国,利用鬼神作为掩护,从而经行情报搜集的工作。那些在民间所流传的千古灵异事件中,绝大部分都是敌特所为。只是国家对这种事情又不能站出来澄清,所以就被民众们越传越诡异了。当时,我国对敌对特务的活动还缺乏足够的认识,往往遇到这种事情,很难辨别真伪,只能亲自派人去查实。中国历来讲究君权神授,而‘龙’又是国家的一个象征,这样的一个传言无疑引起了高层的重视。于是上面派了六个人组成一个小组,去调查这件事情。我就是小组中的一员。”鄂妈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说的话戛然而止,看着手中的档案,又那里陷入了沉思。
此时,笛子也已经收拾好了桌子,给鄂妈端上来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了她的身边。这个小姑娘让我觉得很特别,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她没说过一句话。都是鄂妈让她干嘛她就干嘛,刚刚鄂妈突然的举动,她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头都没有抬一下,还是在哪低头收拾这自己的桌子。这一点太让我不解了,难道这个姑娘是聋哑人?不对,刚刚鄂妈让她上拌面的时候,她还是能听到的。鄂妈刚才敲桌子,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她又在收拾桌子,没有理由不做出一点本能的反应。难道她是天生的镇静?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四爷以前教过我,要观察一个人先观察她的手,手是一个人的最重要特征。我仔细的盯着她,她手上的皮肤白皙,没有老茧也没有蜕皮,不像干粗活的人。而且能端起那么大的一个托盘,力气必然不小。就算她常常干粗活,可能力气比一般人要大些,但是观察他的样子,却一点都不像干粗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