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你说的人也中了蛊虫。”洛晚晴眼睛一亮。

“是，我说的这人是我的祖母。”顾斯年道，“顾斯雅成亲之前，我把人接回来的。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可后来，我发现祖母的性子跟以往有些不一样，行为做事儿比较随心。要知道，她老人家素来为人理智，具体表现在我的亲事上。以前祖母亲口说过，将来我成亲，只要是我看好的，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她都接受。可后来，她屡次干涉我的亲事，甚至因为这事儿大发雷霆，还找到我姑母那里去了。姑母觉得不对劲儿，便差了顾嬷嬷查探，也是发现我祖母阴晴不定，容易暴躁发怒。更叫人奇怪的是，祖母暴躁的时候，只有一个人能安抚住她。”

齐蓁蓁突然就想到了顾斯年之前与她说过的徐妙娘，说是偶然救了老夫人，与老夫人投缘，所以被带回了护国公府，吃穿用度都按着小姐的份例来，说是要给她找个好人家。后来老夫人一心想把徐妙娘配给顾斯年，因为有她的存在，没能得偿所愿。也因此，她还没过门，就招了老夫人的厌弃，甚至为了阻止她进门还进宫给安贵妃施压。

这每日陪在老夫人身边，又能安抚住老夫人。关键的是，从她出现之后，老夫人才慢慢出现顾斯年说的这种情况的。且平日里她有机会接触顾斯年，洛晚晴说过，通常情况下，下蛊人都蛰伏在中蛊人身边。

“按着你说的，完全可以肯定你祖母也中蛊了。且我怀疑，那个能安抚住她的人就是下蛊人。”洛晚晴蹙着眉头道。

“你刚给我驱除一种蛊虫，她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顾斯年问道。

“蛊虫若是死了，她会受到影响，如今蛊虫并没有死，她并不能受到什么影响。”洛晚晴扬了扬手里的寒玉盒，“这可是我师门的宝贝，这蛊虫至少能活七八天呢。”

“我带你去见徐妙娘，你找机会在她跟前灭了这蛊虫，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问题。”顾斯年平静的说。

“这太冒险了吧？”洛晚晴有些犹豫。

“除了这样，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直接质问，徐妙娘肯定不会承认，且以后会更加警惕小心。出其不备，她在我们跟前露了马脚，想要瞒过去不容易。你手里东西多，随便给她用一些，够她吃一壶。”顾斯年很冷静。

“你就不怕她恼羞成怒，跟你玉石俱焚吗？”

“这种人，最惜命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跟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在暗处动作。且她一直认为自己能得偿所愿嫁给我，又怎么会轻易叫我死了？”顾斯年冷笑，“这些账，总归要好好跟她算一算的。我这条命也算是交给你了，你可得悠着点儿，我还等着好了娶媳妇呢。”

齐蓁蓁一怔，瞪了他一眼，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说这样的话。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齐蓁蓁慢吞吞的开口，“别指望我会给你守着，我会立马让祖母给我寻个青年才俊成亲，把你彻底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