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案件2—鬼奸11(1 / 2)

老旧破烂的屋子里,一台破旧的大音箱反复循环的放着一首《桃花朵朵开》。四五个十八、九岁的年轻男人正围着个瘸腿的破桌子打扑克,靠里面的床上斜靠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男人正握着一本色情杂志看的津津有味,旁边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胖子正吸溜吸溜的吃着一碗红烧牛肉面,时不时抬头吸吸鼻涕。门口蹲着两个十叁、四岁的少年,两人穿着一身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运动服,蹲在那里嗑着瓜子。

昏暗的里间,六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被绳子绑成了一串蚂蚱,蹲在角落里,他们有男有女,除了一个孩子睁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门口,其他的几个基本都被吓的浑身哆嗦,小声的呜咽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苏轩宇”一个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撞了下盯着门口的小男孩,轻声问道:“你不是说你爸爸是警察吗?他怎么不来救你啊!”

“我爸爸很忙的,”小男孩眼神有些落寞却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眼神一凛,攥起小拳头,说道:“我就算不等爸爸妈妈也能逃出去。”

“吹牛!”另一个小男孩吸着鼻涕嚷道:“你爸爸根本不是警察,他们都说你没有爸爸!”

“你胡说!”苏轩宇生气的用身体撞向那个小男孩,吼道:“我爸爸就是警察,他可厉害了……”

还没等他喊完,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高声的吼道:“他妈的,一帮小崽子,都给老子消停点!再敢嚷嚷打死你们。”

刚才被撞到地上的小男孩一扁嘴哭了起来,扯着嗓子告状:“苏轩宇吹牛,他说他爸爸是警察!”

看着色情杂志的男人表情一僵,抬脚踹了一脚吃面的胖子,说道:“你弟弟不是说他们都是缺爹少妈的吗?怎么还有个警察家的?”

胖子被踹的差点摔个屁股墩,勉强维持住了身体平衡,吸了下鼻子,满脸赔笑道:“大哥,这就是小孩儿吹牛呢!”

为首的大哥咂么了一下嘴,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于是转过头继续看杂志。

就在这时,一个打扑克的黄毛小子笑着将手里的牌狠狠摔向桌面,吼道:“大火箭,给钱!给钱!”

旁边另外两个垂头丧气的把牌一摔从桌上拿钱,这时对桌的一个红头发男人觉得不对劲,忙去桌子上的牌里一通翻找,果然让他看到了里面骤然出现了两个红桃a,男人暴怒,吼道:“你他妈当老子瞎啊?跟自己人玩还出老千!”

另外两个急忙看去过,也看到了那两张同样花色的红桃a,顿时和红毛连成一气,一起指着黄毛。

黄毛不解的看着桌上凭空多出来的红桃a,觉得是红毛想赖账,借机污蔑他,气的吼道:“你们出的所有牌老子都记得,根本就没有这个,你摆明了就是想赖账是吧!”

红毛拍桌子一跃而起,指着黄毛骂道:“你个婊子养的耍诈还想反咬一口……”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桌子一下被人掀翻,躲闪间红毛的鼻子上已经挨了一拳。男人睁大了眼睛看着从自己鼻子里流出的鲜红鼻血,怒不可遏的对着一脸怔愣的黄毛就扑了上去。另外两个人急忙拉架,却不知被谁的拳头打在脸上,个个被打的满脸开花。于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变成了四个人的混乱群殴。

“操,都给老子……”混混老大的“住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一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啤酒瓶已经准确的砸在了他额头上,顿时砸出了一条血口子。老大捂着头,看到门口一个吓呆了的少年手里拎着的啤酒瓶,气的七窍生烟,正要扑过去教训对方,突然旁边的胖子不知怎么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扑了上来,一碗油腻腻的方便面,连汤带面扣在了老大的头上。

那老大本来头上就有伤,被那微辣的方便面汤一淋,疼的直接原地窜起,一脚踹在了胖子的肚子上。

胖子只觉得老大的这一脚简直堪比佛山无影脚,都快把他肚子里的肥油踹出来了,他肥胖的身子撞到墙上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这时,门口的贺子谦挑着眉听着里面的鸡飞狗跳,看了一眼身旁兴致勃勃的张世杰,一时有点感叹自己有点太过守旧了。

张世杰笑着问道:“用游魂让他们内乱,这招是不是还挺有创意的!”

贺子谦在心里叹了口气,握紧手里的一根捡来的钢管,冲着张世杰道:“一会儿你负责去救孩子。”

张世杰比了个ok的手势,将手里的一根铁钎杆举了举,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贺子谦于是后退两步,一脚踹开房间的破门,对着里面的人的后背就开砸,张世杰也不甘示弱,直接无差别的闭眼轮开了手里的钎杆。可是他刚轮了两下,就被贺子谦一把拉着往前一推,直接给他送出战圈。

张世杰明白自己的任务,急忙冲向了关押孩子们的里间。

里间的门口,一个透明的女人正对着他招手,当张世杰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已经被游魂解开绳索的几个孩子。

“你们谁叫君君?”张世杰急急忙忙的问道。

一个大眼睛的小男孩眨巴了下眼睛,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张世杰寻声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小脸,他一把将孩子扯过来,道:“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个小王八蛋,可吓死我们了!”

门外这时先是响起一声闷哼,随后就是金属砸在身体上的声音,张世杰虽然觉得贺子谦对付这帮人绰绰有余,却还是跑到门口担心的问道:“老贺,你没事吧?”

君君看着终于有人来救他了,顿时长了胆子迈着小短腿跑到了门边,就看到贺子谦手里拎着根已经打弯了的钢管,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片呻吟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