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活了二十年,原来才只有二十岁啊。
“许先生,你也说说你的事吧,什么都好。”
也许是对她一直不如意的人生产生了怜悯,也许是生意人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许恃衍这一次没有拒绝。
许恃衍家境优渥,往上数三代都是从商的,本科在法国高商读的酒店管理,后来去了斯坦福转攻金融,毕业后在投行做过一段时间,后来辞了职自己创业。
辛宠是不愿意相信有人可以一生顺遂万事胜意的,总要经历些波折吧。但听到许恃衍用三言两语就描述完的求学和创业经历,她觉得是自己短视了,上帝的宠儿真实存在。
太令人嫉妒了。
热水中泡的久了,人就开始犯迷糊。
“你和你老婆怎么认识的?”辛宠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哪儿有老婆?
“我是说孩子他娘?”
更尴尬了,还是闭嘴吧。辛宠已经做好被男人眼神冻死的准备,没想到许恃衍居然回答了。
“大学同学,一个华裔舞会认识的。”恰如其分的缘,自然而然的爱。
现在想想自己拥有的从头到尾都只是算计,辛宠好不甘心,坏心思又开始作怪。
“哇哦!一见钟情吗?那您是怎么追到她的?”
“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一场看脸的艳遇,相信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许恃衍端起浴缸桌台上的红酒,摇晃了两下高脚杯,漫不经心地回答。
好一碗毒鸡汤!
明知道对每个人来说,失败的婚姻都是不愿轻易提及的禁区,可她偏要提,而他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问:“还想知道什么?”
没有看到男人挣扎郁闷的表情,辛宠失了兴趣,随口问,“佳乙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寂寞的夜晚拉近了单身男女的距离,男人出乎意料的比平时好说话,即使只是多了几句话,也是惊喜了。
“她是个很有活力和魅力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很喜欢她。”
辛宠咬文嚼字,仿佛抓住了他的话外意,大着胆子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那你呢?你不喜欢?”
男人沉默了,伸手把她被水蒸气打湿的刘海儿拨到耳后。
“小朋友,情爱这种东西不是必需品,没有也无所谓,重要的是这里”,许恃衍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要有自己。”
辛宠怎么会不知道男人刻意放柔的话语中满是安慰,他不是会说这样话的人。
这个夜晚越界太多。
“我可以喝吗?”辛宠指了指男人手中的红酒杯,许恃衍用怀疑的眼神看了她片刻后递给她。
一杯下肚,甜甜的,辛宠还要,许恃衍却不给了。
“你今晚喝太多了,再喝身体会受不了。”
辛宠有些醉了,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她紧紧抓着许恃衍的手臂,笑着调侃他:“真是老年人啊……好晕……”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好像夹杂了晚风的清凉气息。
辛宠喝过酒后胸腔发烫,呼吸都是热的,又久久泡在热水里头昏脑涨,很是难受。她往后靠了靠想寻求一丝清凉,却撞上更加滚烫的胸膛,尾骨上还顶着一根烙铁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