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恃衍冲进去就看到浴室梳妆台的镜子被砸的四分五裂,辛宠的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应该是酒店的修理工留下的。
许恃衍上前检查,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把红着眼死死盯着镜子的少女纳入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不动声色的把她手里的锤子夺了过来。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抱在一起,体温透过轻薄的浴巾穿递,最终由辛宠先打破静谧的气氛。
她不安分的在许恃衍怀里摸索着,一把扯掉了男人身上的浴巾,然后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薄唇,热烈又生动。
她把舌头探入他的口腔,有模有样的学起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
她疯狂的汲取着男人口腔中的津液,混合着浓郁的香烟气息和薄荷芳香,吞咽下腹,如饥似渴。
她的手已经精准的抓住了男人炙热硬挺的性器,箍在手掌中上下套弄,感受他的隐忍逐渐崩溃。
“可以了。”
辛宠背过身来扶住洗漱台,将屁股轻抬对准身后的男人,似乎是担心他不上钩,还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幽深的洞口来回抚摸。
许恃衍个子高,站在他的角度是看不到她的动作的,只能看到顺着大腿往下淌的淫液。
看不到才撩人。
辛宠通过镜子与身后的男人对视,最后看着他把手指热情的含进了嘴里。
许恃衍忍不了了,从后面深深地进入了她,泥泞不堪的小穴与初进入时的干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恃衍高昂起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他大力掐住辛宠的腰固定,然后肆意冲撞起来。
少女刚才在床上的矜持全都消失不见,她随着身体的节奏尖叫,叫的很大声,直到许恃衍都听不下去了,把手指插到她嘴里挑逗舌头来阻止。
高潮来临的时候,辛宠侧过头同许恃衍接吻,迷糊中睁眼,看见他正闭着眼大力吸气,试图冲散射精的欲望。
沉溺于爱欲的男人是性感的。
可是眼前的人跟自己无关,连这场荒唐的性爱都是她“求”来的。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酒早醒了,只是借醉酒名义装疯卖傻,不想面对残忍的现实罢了。
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做这种事,荒诞吗?
明明早就提醒过自己,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在林嘉遇身上栽倒了那么多年,现在又输给了井奇。
自己的人生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暗恋是别人感情的试金石,喜欢是别人打赌的筹码,前途被信任的人摧毁,就连贞洁和身体也要被拿出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这是她的人生啊,无论怎么糟糕都不应该由那些人肆意践踏。
从她暴露出秘密,再将信任交给别人的时候,保护她的盔甲就没有了,小刺猬柔软的肚皮暴露在猎户的钢叉之下,后果可想而知。
所有人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往她身上捅,把她扎的浑身都是窟窿,不住淌血。
最致命的一刀是井奇给的。
“你跟井奇睡过了是吧,你知不知道啊,井奇回来之后一直做噩梦啊,要是我我也恶心的要吐,被一头猪压是什么滋味,你看看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就这个样子还想勾引男人,我要是井奇,也待在香港不敢回来了。”
辛宠就这么瞪着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的胸口、肚子、大腿都布满了因肥胖长出的妊娠纹,是她这辈子都去不掉的耻辱印记。
许恃衍察觉到了身下少女的僵硬,睁开眼就看到她绝望的眼神,记不清这是今晚第几次看到这样的眼神了。他突然失了冷静,急切的捂住她的眼睛。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好疼啊。”辛宠哭了起来,伤心的泪水混合着生理性的泪水,真假参半。
许恃衍加快抽插的速度,在接近崩溃的关头把阴茎拔了出来。
刚一离开洞口,精液就射了出来,足足射了五六股,滚烫的液体冲刷着少女微凉的屁股和大腿,辛宠死死地扒住洗漱台才没让自己直接坐下去。
“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沈碧的话再次响起,辛宠抓起手边的沐浴液砸向镜子。
许恃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把她迅速往后拉。
四分五裂但仍贴在墙上的镜子再次受到冲击,碎片噼里啪啦的从上面掉落。